兩個人相擁而眠,沒再出聲。
次日,高無庸親自帶著人去了李靜姝的院子:
“側福晉,王爺已經下令,解了您的禁足。另外……”
高無庸朝身後擺了擺手,身後兩個小太監各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一個托盤上端著一位菩薩,另一個托盤上則放著一枚玉牌。
“側福晉,這尊菩薩是王爺讓奴才給您送來的,他說您會明白其中的意思。至於這玉牌,是弘時阿哥去觀雲寺求來的,一步一磕,也請您收好。”
李靜姝一直跪在地上,低著頭面無表情,直到聽到自己兒子為了她一步一磕,她猛地抬起頭,淚水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兩個小太監上前把托盤放在李靜姝面前。
李靜姝先是朝著那尊觀音像連磕了三個頭,隨後雙手捧起那塊玉牌,將其貼在臉上。
“高公公,煩請您告訴王爺,我李靜姝知錯了!”
隨後李靜姝嚎啕大哭,一直伺候她的嬤嬤也不由得流下欣慰的淚水。
這次,自家側福晉是真的把一切想明白了。
高無庸走後,王府管事又派人送來了一些日常用品,全部都是按照側福晉的份例安排的。
而李靜姝依舊沒有開口,只是緊緊握著玉牌。
過了一會兒,李靜姝終於開口:
“嬤嬤,幫我換身衣服,我要去給福晉請安。”
“是。”
李靜姝自從有了兒子以後,一直和福晉打擂臺,想多掌握一些權力在自己手裡。後來,年雲容直接以側福晉的身份進了王府,她如臨大敵,處處跟她們為敵。
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還真是愚蠢。
自己如今容顏不再,身邊只剩下弘時,若再與福晉對抗,想必今後不會再有安生日子,
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自嘲地笑道:
“嬤嬤,您瞧,被關了這麼久,我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身後正在給李靜姝梳頭髮的嬤嬤悄悄藏起手中的白髮,慈愛地看著李靜姝:
“側福晉現在正值芳華之年,哪裡老了。您這麼說,那老婆子現在豈不是已經埋進土裡了,奴婢可還想多伺候您幾年呢。”
李靜姝被嬤嬤逗笑了,
“行了嬤嬤,走吧,咱們去給福晉請安。”
嬤嬤手上的動作停下了,想張嘴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靜姝從凳子上站起來,轉過身看著這麼多年一直跟著自己的嬤嬤,
“嬤嬤,謝謝。”
嬤嬤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但嘴角卻是上揚著的:
“側福晉這是說什麼話,老奴跟了您這麼多年,知道您心裡受了那麼多委屈。現在,您想通了,這是好事。以後,老奴還得陪著您看咱們阿哥成親呢。”
李靜姝點點頭,替嬤嬤把眼淚擦了擦,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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