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切都被胤祥猜中了。
胤禛手底下的人動作很快,四天內,就把弘時趁胤禛事務繁忙而揹著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查了出來。
看完手下人的摺子,胤禛讓高無庸把弘時找了來。
書房裡一陣沉默,門口由高無庸親自看守著。
胤禛把手上的摺子扔給弘時,並問道:
“說,這些事到底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兒子若是說不是,阿瑪會相信兒子嗎?”
弘時雖低著頭,但語氣不卑不亢。
“你只說,這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阿瑪原來並不相信兒子。”
在胤禛聽來,弘時這句話完全就是在避重就輕。
但他沒有惱怒,而是依舊耐心的問了最後一遍。
“都是兒子做的,阿瑪懲罰便是。”
說完以後弘時直接跪在地上。
胤禛聽到弘時承認了,心中五味雜陳。到底是什麼時候,這個兒子和他越走越遠。
“那你清不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兒子認罰。”
句句說著‘認罰’,句句不卑不亢。
“高無庸,送弘時回去。沒有我的話,不允許他見任何人。”
“嗻。”
弘時給胤禛磕了個頭,抬頭看的時候胤禛已經轉過身去了。
他苦笑一聲,隨後跟著高無庸往外走。
剛出門,便撞見了匆匆趕來的李靜姝。
“娘?您怎麼來了?”
李靜姝上前,左右前後檢查著:
“兒子,你阿瑪有沒有打你?傷哪兒了?”
高無庸在一旁說道:
“側福晉放心,王爺沒動阿哥一分一毫。”
李靜姝還想張口說些什麼,但被弘時開口攔下了:
“娘,兒子還有事,今日便先不留下了。改日,兒子帶著您兒媳婦來給您請安。”
知道兒子不方便說,李靜姝也只能暫時作罷。
弘時和高無庸一前一後走了之後,李靜姝不顧下人阻攔,愣是闖了進去。
“爺,妾身教子無方,還請爺責罰。”
“胡鬧。快回去。”
“妾身教子無方,還請爺責罰。”
李靜姝不問,也不解釋,只重複這一句話。
胤禛也正在氣頭上:
“既然你願意跪,那你便在這兒跪著吧。”
隨後胤禛也離開了,書房裡只留下癱軟在地上的李靜姝。
胤禛並沒有出府,而是來了耿悠然這裡。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到讓他煩躁的事情後,第一時間想到的總是耿悠然。
“王爺?您來怎麼讓人提前說一聲?”
胤禛來的時候,耿悠然正在院中和倩雪曬果乾。
瞧著高無庸也不在胤禛身邊,耿悠然便猜到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爺,外面冷,您先進屋坐,妾身這就去泡茶。”
茶泡好之後,耿悠然沒有讓倩雪跟著自己,而是自己端著托盤進了屋。
“爺,剛泡好的茶,還有‘梅花餅’,您嚐嚐。”
胤禛半靠在榻上,閉著眼,並沒有起身,但耿悠然知道,胤禛並沒有睡著。
瞧著胤禛眼底的青黑,耿悠然脫鞋上榻,來到胤禛身側,幫胤禛按摩頭部。
“悠然,弘晝最近可回來過?”
“沒有。不過若是這孩子回來,您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胤禛疲倦的嘆了口氣,按住自己肩膀上的手:
“悠然,你說爺對弘晝嚴厲嗎?”
“若是依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