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悠然在這之前不知道看見過多少次這種場面了,倒不是她把雲薈往壞處想,實在是這種戲碼她看的太多。
太醫顫顫巍巍,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根據丫鬟說的,當時地面上有很多血從雲格格身下湧出,但是看脈象,徵兆若有若無,所以他只好模糊一下說法。
沒想到這位耿格格如此謹慎,非要個明確的答覆不成。
“耿格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們格格故意用小產陷害人不成?”
“你好大的膽子,在我們兩個阿哥面前竟就敢如此放肆。既然不會說話,那本阿哥就好好教教你。來人,把這個丫鬟拖出去,掌嘴20!”
這個丫鬟哪裡知道小阿哥竟然如此大膽,在王府裡就敢隨意掌摑下人。
怪只怪她說錯了話,惹錯了人。
要是弘時和弘曆,必不會這麼做的。可這是弘晝,一向護自己的孃親,更何況一個下人就這麼囂張,弘晝自是不會放過她的。
婉如和弘曆本想開口求情,看到耿悠然的表情絲毫沒變,甚至手上還隨意把玩著手串,便也沒張口。
就這樣,沒等雲格格開口,替她說話的丫鬟便被弘晝身邊跟著的太監給拖下去了。
阿哥身邊跟著的太監,都是經過挑選和訓練的,最懂主子的心思。
於是人拖出去,手上的力氣也沒減,實打實的把人破了相。
而云薈這個時候疼的不行,她想張口,卻只剩下喊疼的力氣。
“太醫,說吧,雲格格究竟是什麼情況?”
“回回兩位格格,雲格格確實是小產無疑。”
兩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冷靜下來了。
“多久了?”
“回格格,半月有餘。”
耿悠然和婉如站起身,準備去李靜姝那裡瞭解一下情況,臨走時,只聽耿悠然說了一句:
“勞煩太醫在這裡多待幾個時辰,王爺回來以後想必還要細問。”
“是。”
太醫哪裡敢說不樂意,一直在雲薈的院子裡熬藥。
丫鬟的二十個巴掌挨完,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耿悠然走到她面前,看了看,
“王府的主子是王爺。你倘若記不住這點,下次,恐怕就不是挨巴掌這麼簡單了。”
隨後耿悠然和婉如領著弘晝和弘曆去了李靜姝那裡。
“妾身(弘曆、弘晝)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
“兩位妹妹來的正好,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弘時回來的時候慌慌張張的,一句話不說,問奴才,奴才也說不清楚。”
“雲格格小產了,說是弘時阿哥做的。”
“不可能!”
李靜姝‘噌’的站起來,自己的兒子從來不摻和王府後院的事,更何況一直跟著王爺做事,一共見了這位雲格格不到三次,怎麼會讓她小產呢。
“兩位妹妹,還請你們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跟我說一遍。”
婉如便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側福晉,我和婉如妹妹在後花園聽到尖叫聲後便趕了過去,那個時候雲格格已經倒下了。所以真實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耿悠然嘴角上揚、眼神冰冷:
“這個雲格格好算計,竟然把我們也算計進去了。”
李靜姝聽完婉如的說法,倒是冷靜下來了。
“攏共現場就那麼幾個奴才,挨個問一遍就是了。我倒要看看,這個雲格格打的是什麼主意。”
在這之後,李側福晉把在場的所有奴才都詢問了一遍。
與此同時,雲格格小產的事情也很快傳到了胤禛和福晉那裡。
胤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