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也大吃一驚。
這座送子觀音當時送來的時候,格格入府沒有多長時間。
她特別喜歡,所以當天就供奉上了。為此貝勒爺還笑呵呵,說格格竟如此著急。
之後格格擔心太早懷上孩子會引來禍患,所以一直在喝避子湯。
誰知格格的體質特殊,依舊懷了孕。
可是懷孕之後精神不好,每天都是強撐力氣,否則即使小產,以格格的身體素質,也不至於直接暈了過去。
當格格知道鈕祜祿格格即將入府的時候,覺得自己手裡也就這座送子觀音拿得出手,這才忍痛割愛拿了出來。
欣怡著急道:
“格格,這件事咱們得趕緊告訴貝勒爺和福晉,那袁格格原來早就對您圖謀不軌了。”
而鈕祜祿·婉如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
“眼下,就算姐姐告訴貝勒爺和福晉,恐怕他們也會看在袁格格懷著身孕的份兒勸姐姐忍耐。”
隨後她抬起頭,憐憫地看著耿悠然說道:
“畢竟,姐姐已經小產。那袁格格,可是還懷著孩子呢。”
欣怡憤怒地喊著:
“那我們就這麼忍了?她的孩子是命,我們格格和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鈕祜祿·婉如不愧是大宗族出來的女子,深知後院的女子為了得寵,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她繼續勸著:
“後院,往往寵愛就是原罪。”
欣怡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耿悠然攔了下來。
“欣怡,婉如妹妹說得有道理。眼下,咱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鈕祜祿·婉如卻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她示意欣怡將耿悠然重新扶到座位上,又讓青茗上了茶,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姐姐,妹妹有些想法,不知對不對?”
“妹妹但說無妨。”
“妹妹覺得,這袁格格恐怕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她比你晚幾天入府,在你生辰送了浸了麝香的送子觀音。之後你小產,宋格格被禁足,之後不久她便被診出了懷有身孕。這一切,似乎並不是偶然。”
耿悠然越想越可怕,她沒想到表面上和她針鋒相對的袁格格,背地裡竟然有如此心計。
婉如說得沒錯,這府裡,寵愛就是原罪。
鈕祜祿·婉如繼續說道:
“如果妹妹猜得不錯,袁格格恐怕還有後招。眼下府裡有三位阿哥,大阿哥弘暉久病未愈,弘昀身邊只有兩個奶嬤嬤,弘時也不過才幾個月大。接下來,袁格格可能會對小阿哥們下手。”
“她她怎麼敢!”
鈕祜祿·婉如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個耿格格,果然還是天真。
袁格格既然已經動手,那就說明她的眼光不僅僅是一個格格那麼簡單。
若是格格生下孩子,是沒有資格親自撫養自己的孩子的。
但如果成了側福晉,便有資格親自撫養孩子。起碼,能時不時見一面。
耿悠然這才真正清楚袁格格的真正目標是側福晉的位子,如果當初她保住了那個孩子,以貝勒爺的寵愛,說不定會立她為側福晉。
袁氏這是在清理擋路石。
“既然如此,我得趕緊知會一聲福晉和側福晉,讓她們看好小阿哥們。府裡好不容易多了幾個孩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鈕祜祿·婉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耿悠然的想法。
誰知,還沒等她們通知,福晉的院子裡傳來了噩耗。
貝勒爺的嫡長子,愛新覺羅·弘暉,藥石無用,殤了。年僅八歲。
耿悠然和鈕祜祿·婉如急匆匆地趕到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