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你何干?”
君之勉挑了挑眉,略沉吟了一番道:“你知道你舅父的事嗎?”
俞筱晚蹙了蹙眉道:“不知你要問什麼,可否明示?”
君之勉卻說起了另外一樁事,“昨夜還有一件事,一個密押上京的囚犯,在京城外三十里處,被人給劫走了。”他看了看俞筱晚道:“那人你應當認識,聽說以前曾在你俞家小住過幾個月,是位遊方僧人。”
俞筱晚一怔,忽然想起上回君逸之也問了自己這位僧人的事,她故作不解地問,“難道他……犯了什麼事嗎?”
君之勉盯了她一眼,漫聲問道:“你對你舅父有戒心,到底是為何,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問。”
這個俞筱晚倒還真不知道,不解地歪了歪頭,神情嬌憨裡帶了幾分迷糊,十分可愛,可也一望而知她的確是不知的。君之勉不由得訝然,“去年你回汝陽,在老宅子裡遇襲,你竟一點也沒想過是為何嗎?我還以為你是順著這事兒,才對你舅父起疑的。”
我才不是因為這個,我是前世被他給殺了,才知道的!俞筱晚抿了抿唇,老實回答說,“我讓總管幫我查了,可是查不到。”畢竟文伯已經沒有官職了,有些事情平頭百姓是難得查到的。
君之勉訝然地挑了挑眉,走近幾步,仔細看著她的神色問,“那你為何會對你舅父起疑心?你……還真是個沒良心的,你舅父似乎對你不錯,你什麼事兒都沒有,卻這般懷疑他,不怕他知道了,會寒心麼?”
他這話好似是在指責她,其實是試探她。俞筱晚不動聲色地道:“你既然會在昨夜入府來,就應當知道我舅母對我如何,舅父那般疼愛我,卻沒將舅母重重處罰過,我自然會疑心。”
君之勉盯著她看了一歇,俞筱晚始終是平靜中略帶些委曲氣惱的樣子,與她的言辭十分相符。君之勉一時也拿不定她是否真是完全不知,可是他有事必須問她,若是繞著圈兒問,必定是問不出什麼的,便坦言道:“我只須告訴你,你父親的死因有異。”
俞筱晚瞬間睜大了眼睛,驚訝得幾乎失聲,“先父的死因有異?難道先父不是因為摔傷而亡的麼?”她隨即又懷疑地看向君之勉,“你怎麼知道?又為何要查我父親的死因?”
君之勉低低的聲音道:“我為太后辦事,一方大吏的死因,自然是要查一查的。”
俞筱晚的心呯呯直跳,耳中都是春雷般的心跳聲,幾乎撐不住在軟坐在地。她真是從來沒有想過父親的死因不明,父親竟是含冤而亡的?
她猛地抬頭看向君之勉,“你可知先父的死因?是誰害了先父?”
君之勉搖了搖頭,“是誰我真不知道,你父親的死因,我也查過,表面上看來是摔傷致死,只是因我知道另外一件事,就是那名遊言僧人,他曾無意中得到過一樣東西,而他曾在你父親亡故之前,到過俞府,不久之後,你父親就摔死了。太過巧合,我便懷疑罷了。”
俞筱晚用力閉了閉眼睛,“那,是什麼東西?你懷疑那位遊方僧人是交給先父了嗎?”
“只是懷疑,不是肯定,你舅父應當也在向你打探有何物品吧?”
俞筱晚對君之勉談不上信任,自然不會告訴他什麼實質性的事兒,搖了搖頭道:“沒有!”又反問了句,“應當是什麼物品呢?我將家中的細軟都帶到了京城,你說個樣子,我去找找看。”
君之勉的眸光一厲,隨即又平和下來,引誘似的道:“你當知道,只有我能幫你,若你不跟我說實話,我可就查不出來了。”
俞筱晚眼裡是純然的委曲,“我說的自然是實話!你能幫我查清父親的死因,我為何要瞞你?你也明知舅父待我極好,我只是因舅母,才覺得舅父似乎……只是表面上待我好而已。”
君之勉仔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