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我在呢。”男人攥住她的手,聽著她傳來的心跳,說道。
“你會不會嫌棄我?。。。嗚嗚。。。”女人問道。聲啞心瘁。
“不會!怎麼會呢。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男人緊張地說道:“你是我秋生的老婆,生生世世都是我最愛的老婆,不管天荒地老,不管海枯石爛。”
“嗚嗚。。。嗚嗚。。。”女人一個勁的淚如雨下。說不出話。
“子儀。子儀。。。”男人緊了緊相握的手。輕輕地呼喚。
“嗯。。。我在呢,秋生,我在呢。。。”女人連聲回應。
“嗯嗯。子儀,不要離開我,我從小就喜歡你,打從你跟我家門前過,我就忘不了你,答應我好嗎?不管怎樣,不要離開我。。。我愛你。。。”男人說著,聲音有些顫抖,眼淚悄悄滑落,手卻緊緊攥著,儘量伸過去,怕她累著。
“嗯嗯。。。傻瓜。。。嗯。。。。”女人泣不成聲,難於言表的淚,夾在著太多的苦恨,惶遽,和愛戀。
“夠了!閉嘴!吵死人了!”男囚室裡,傳來一個男人嘶啞的尖叫:“nnd,你們來了幾天,就哭了幾天,天天哭夜夜哭,哭的你爺都覺得晦氣,閉嘴!”是同室的一個男人的喝責,原本長得高大健壯,是個走商賣貨的販子,被聽風擄來半年有多了,只剩一身皮包骨頭。他的話音方落,原本安靜的囚室,忽然兩邊都騷動起來。有女人抱怨的聲音,也有人同情的聲音,也有打圓場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說道:“大家都別吵了,都是一根繩上的蚱蜢,一條船上的難民,互相忍忍謙讓吧,能活著就行,不要吵,不要吵。”囚室裡便漸漸的恢復了平靜。男人秋生,和女人子儀握著的手,在眾人的爭吵聲中,已經鬆開,此時男人秋生小聲地說道:“給大家陪個不是,不對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哼!”原先斥責他的那個男人,冷哼了一句。
“子儀,你還在麼?快去歇息吧,啊,記得答應我的話。”秋生小聲地對旁邊說道,不見回應,以為她人不在了,便轉身欲回榻上歇息,卻突然聽她說道:“秋生。。。”秋生聞言微愣,連忙回應,卻又回頭不好意思的看看室友。
“作甚?子儀。。。”方想勸她幾句,卻聽她說道:“秋生,下次若他們再餵我媚藥,我便咬舌自盡!”語言間是下了決然的心意。
“啊!不!不!”秋生嚇了一跳,想去勸她,卻又聽見她平靜而篤定的言語,只是一聲:“不許你勸我!”
秋生一愣,瞳孔便放大了,驚愕住,時間彷彿瞬間凝固一般。
“要死便早點死!nnd,你以為是唱戲呢?嘿嘿。”又是方才那個男人的冷嘲熱諷。
“你說什麼!”秋生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咆哮道:“你若再敢羞辱我的子儀,我現在就與你拼命!!”其聲憤怒,震得整個大殿都嗡嗡作響,那冷嘲熱諷的男人,便畏縮了,不敢去看他噬魂的眼神,煞時,囚室便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伸出手去,竟心有靈犀般,握住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子儀,先是緊緊的,然後鬆弛了,終於成了愛撫。
“記得帶上我。。。”男人小聲地說道,決然的人,不會再有哭泣,也沒有悲傷。
“嗯。。。我等你。。。永遠跟你在一起。”女人回應道,手心溫熱起來,血脈彷彿相通。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想起,在大殿的一頭,又像是突然從地底冒出來一樣,雖然無力又小聲,卻驚起了每一個囚徒的心。
“你們都不用死,不用。。。”聽真了,是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響起,在大殿的一頭,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彷彿是從地底傳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