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背心,手裡拿著棒球棍,脖子和手上都帶著粗粗的金鍊子,渾身上下就差寫著&l;黑社會&r;三個字。
蘇薔一開啟門,差點暈了過去,聲音因為害怕而尖銳:&ldo;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的?&rdo;
&ldo;這是葉建國的家?&rdo;
&ldo;是。&rdo;
&ldo;那就沒錯了,我們是來要債的,葉建國欠了我們老闆四百二十萬,還錢。&rdo;
&ldo;我沒錢。&rdo;
&ldo;沒錢不還有房子嗎?&rdo;
&ldo;房子不能賣!!賣了我們住在哪兒?&rdo;
&ldo;那我就不管了,今天只是來通知你一下,半個月內,你們如果不還,就別怪兄弟們不客氣了。&rdo;幾個人面色兇狠的威脅了幾句後才走的人。
蘇薔一個人弱女子,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腿都被嚇軟了。
等葉建國下班回來,她猛地撲過去,嗓音格外的悽厲:&ldo;你在外面欠了四百多萬?你說你做什麼欠這麼多錢,你說啊!&rdo;
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瞞不住了。
葉建國猶豫了一下,抽著煙,再才吞吞吐吐的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蘇薔聽的如墜冰窟,有秋風沿著窗戶的縫隙吹來,女人的身體發出細微的顫抖,明明每一個字她都聽的很清楚,怎麼組合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呢?
賣房?
憑什麼要賣房?
她跟著葉建國不就是因為對方有房子嗎,沒有房子,她們的生活能過的這麼好嗎?
兩個人就這個事,又開始吵架了起來。
他們互相指責,數落著對方的缺點,明明是同床共枕十幾年的夫妻,如今卻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面暴露在對方面前,為了錢財爭吵不休。蘇薔後悔,葉建國也後悔。
只是兩個人後悔的方向不一樣。
蘇薔想著自己還是看錯了人,即使有車有房如何,一個賭徒,即使千萬的家產都能給敗光了。
葉建國則回想起陶瑩來,那個美麗強大的女人,如果對方在的話,自己這一點賭債算什麼?他明明曾經擁有過她,可怕的是現在卻失去了。
葉月月一回來,就面臨著家裡即將賣房的危機。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卻又無可奈何。
蘇薔將女兒抱在懷裡哭,粗糙的手撫摸著她的長髮:&ldo;月月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這樣將來咱們娘倆兒才能翻身,不要像我一樣,中專的學歷,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活兒。&rdo;
葉月月唇顫了顫,眼眸低垂,裡面的淚已經流乾淨了,再也流不出更多的東西了。
明明剛剛從學校逃離到家裡,可此刻,她卻又想逃避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在葉清南沒用關注的時候,葉家的房子賣了出去。
由於賭場要的急,房子出手較快,只賣出了四百八十萬,還了賭場的本金加利息共四百三十萬,又補回了欠公司的二十萬,這筆錢在葉建國的手裡還沒焐熱就沒了。
剩餘的錢就只剩下三十萬了。
連偏遠郊區的首付都付不起。
這一次葉建國終於學乖了,他不敢再去賭場,老老實實的工作,本來日子這樣過還過的下去,可是每次回家,他就要面對蘇薔的冷言冷語,吃的飯也是剩飯剩菜。
剛開始他心中有愧,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才讓對方過的這麼苦,咬著腮幫子忍了。
可時間久了,蘇薔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變本加厲,態度越發刺人。
葉建國的脾氣不好,人又好面子,被指桑罵槐的說了幾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