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頭爛額,哇哇慘叫。
我方陣地硝煙瀰漫,扶南人前進的道路則是一片火海。
多日的爭奪戰,護河早被充當炮灰的扶南百姓用泥土堵上,前進路上俱是平坦。衝鋒的部隊沒有攜帶衝車,前幾天試過了,衝了半天也衝不破大門,華軍早用土堆把門都給封上了。
再向前進,箭枝嗖嗖破空而至,扶南人中者倒地,飲恨沙場。
立於倉庫頂上,李典觀察戰況,並不滿意。
唉!命中率很低,這次來襲的扶南人與先前大不一樣,無論是民軍還是官軍,都是全身披輕甲,有盾牌防護,弓箭的命中率和殺傷率大減。他們的散兵線很規範,火彈打過去傷不了幾個人,炮彈打得很熱鬧,只是稍稍遲滯扶南人的腳步而已。
最主要的是所有的扶南人跑得快,衝得猛,瘋狂地攻過來。
他們越來越近,使用弓箭、投槍、石頭還擊,還有一些人,帶著火把,身上繫了油瓶,捱到近處,點著油瓶,或者直接把沒點著的油瓶向圍牆上投去。落在牆頭上,燃起一大片。
倉庫一面臨水,三面陸地,扶南人的兩翼,守在河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弧形,把倉庫包圍起來,弧形慢慢收緊,帝國士兵們堅守圍牆上,以最快的速度把箭枝射出去,在敵人接近之前,儘量使用弓箭消滅更多的敵人。
終於到得牆頭下,兩個扶南人搭起手梯,用力一撐,一個扶南人就飛上牆頭;還有一些扶南人帶了梯子,更有一些扶南人抬來了木架,就象登階梯般向牆頭進攻。
牆頭一片喧譁,兵器撞擊聲大作,兩群敵對的人就象瘋狗般狠狠對咬,咬牙切齒,嘴裡不停漫罵,氣呼呼地叫囂,揮動兵器,叮叮噹噹地往敵人的致命處殺去。
空中箭枝飛舞,投槍互射,慘嚎聲不斷響起……帝**也有投槍,那玩藝兒成本很低,帝**在圍牆裡的倉庫平頂還高過圍牆,站在上面的指揮官見到哪裡扶南人多,就指示在牆頭另一邊計程車兵把東西扔過對面,殺傷扶南人,減輕牆上兄弟的負擔。
華軍在倉庫圍牆上把守,牆頭不高,沒有一般守城時用的檑石木炮瓶灰金汁(熱油或者糞汁,前者燙傷功夫一流,後者手尾長,感染率高),全憑手上見真章,因此打得異常慘烈。
兩軍在牆頭惡戰,糾成一團,鮮血飛濺,不一會兒,原來褐黑的牆頭又新增了一層新鮮的紅色蓋住圍牆,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圍牆雖說用處不大,帝**還是讓扶南人付出了重大的代價,死傷的百分之七八十是扶南人,大量死屍或者將死沒死、半生不死的扶南人堆在牆下,後繼的部隊直接踩著他們登上牆頭!
這讓戰鬥更加的殘酷,等於兩軍面對面硬撼。
我們說天朝帝**隊,是有著那個世紀五十年代的“志願軍”的精神,不怕犧牲,是天下第一意志強大的鐵軍!
不過扶南人,也得到了帝**人的敬重。
扶南人與帝**在牆頭對戰,盡是不顧一切的打法,槍如林刀如風,全力向著帝**招呼。
那是出發前的教導:“一刀換一刀,一命換一命。”
經過數天的進攻,扶南軍得出教訓:你與華狗們拼命,如果比招式,進行你來我往的比劃,那些華狗招式穩準狠,就算一個毛沒長齊新丁的手法也快過扶南的老兵,你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唯今之計,就是他一刀砍過來,你閉上眼一刀砍回去。就算他能殺死你,殺人一千,自傷八百,只要來多幾次,華狗們雖勇,也是血肉之軀,看誰支援到最後。
來就來,WHO怕WHO?一刀過去,誰都不擋不格,刀砍下來,甲冑碎裂,肢體分離,死者斃命,傷者痛呼,極為慘烈,牆頭成為森羅地獄!
華族的生存機會比扶南人大,是地球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