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得主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這次的獲獎人如此年輕,在心理學史上是不曾出現的。
所以,作為歐文分校等多所高等院校的客座教授,ethel女士率先向路西綻發出了邀請,她也沒有拒絕的道理。而錯過了這個機會,要再等一個五年,還是更多的五年,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不會後悔,因為她在做下每一個決定的當下,所倚靠的都是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感受。
喬倚夏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情,卻不知道路西綻因此放棄了晉升的機會。單就這一案子來說,一方面,拒絕爸爸是一件不太合乎孝道的事情,可是另一方面,路西綻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她也不想路西綻太累。不過路西綻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一旦她決定了的事情,別人是攔不住的。
介入這期失蹤案之後,路西綻才發現,警方無從下手的關鍵原因在於賈家,賈舞的母親早逝,但父親和爺爺都還健在,不過兩個長輩顯然對賈舞的情況一問三不知,別說是賈舞平時喜歡做些什麼,與什麼人結交了,就連她的年紀都記不甚清。重案組的大隊長頭疼得緊,但路西綻對此卻十分理解,她看了一些有賈舞出現的雜誌報道,這位集團的千金嬌小姐每年的生日宴會都辦的相當華麗,各類達官顯貴雲集,在外人看來似乎是彰顯董事長對小輩的疼愛,但更重要的是彰顯集團和自己的社會地位的途徑。這不是賈富一個人的疏忽,而是很多企業家的通病,他們的腦子裡不是企劃案就是併購案,哪來那麼多的時間去記自個兒的孩子喜歡吃什麼。
“路教授,你具體有什麼看法嗎?”這次案子的負責人姓褚,是重案組四組的大隊長,破案率極高。
為了早日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賈富甚至已經有整整兩天沒有去公司了,他推掉了所有的會議,其它的事情也都交給了助理和總經理去做。
路西綻置身於幾乎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的別墅之內,看著奢華的水晶吊燈,雕樑畫柱,進口羊毛地毯,無一處不彰顯著上流社會的貴氣和身份。賈富的財富,倒是當真不容小覷,從外觀上來看,這大宅的規模比路家的老宅要大了整整一倍。
見路西綻不說話,賈富心急如焚地追問道:“是啊,路小姐,你到底有何高見啊?我家舞兒,她到底去哪兒了,她是不是被人綁架了?”
“老爺子,我不知道。”她淡淡道。
“什麼?你不知道?”賈富臉色大變,不是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家麼,怎麼想都沒想就說不知道!
“是。”
“這,褚警官,你們……”
“賈董,您先不要著急,給路教授,也給我們一點時間。”褚警官拍了拍賈富的肩膀,見他激動地一直喘粗氣,也只能耐心安慰著。
“就算給我再多的時間,我還是不知道。”路西綻覷他一眼,道。
這下褚警官也迷糊了:“路教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路西綻背脊挺得筆直,身上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她看著賈富,聲音清冷而乾脆:“因為我不是她賈舞肚子裡的蛔蟲。我可以理解老爺子思念孫女的心,但除卻賈舞最後一次出現的時間之外,您一問三不知,甚至家裡的傭人也是同樣的反應。僅憑一個時間點,您就想讓我幫你找到賈舞,賈董,我可不是神仙。而至於賈舞是不是被綁架了,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清楚。”
“這……”賈富瞪大了眼睛,眉頭緊皺,“路教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害我自己的孫女……”
“賈董。”路西綻冷聲打斷他,“如果您是真心想找到賈舞的話,那麼請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恕路西綻愛莫能助。”
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賈富年紀不小了,所有的人都對他相當尊重,出於禮貌,就連褚警官他們都對他敬重的很,看賈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