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淼心中驚駭,便對段春浮眨了眨眼,只恨不能說話,否則非要嘆一聲心中驚訝:守門的弟子好大的肺活量!
那人影走得不緩不急,似也未覺這兩旁弟子有甚麼多少可稀奇的,約莫無人他也是這麼走,有人也對他沒有什麼區別。荊淼正壓在人群中偏了偏頭,便瞧見那端靜真人的側面,只覺腦子轟隆一聲,便是一片空白。
他這會兒已知段春浮絕沒有騙人了。
待荊淼回過神來,掌門等人已迎了端靜真人入內議事,段春浮正在拽他的袖子,帶著一臉洋洋得意道:“我說得沒錯吧。”
其實荊淼確有驚豔之感,便老實讚歎道:“的確天下無雙。”可他又不願見段春浮這般得意無比的模樣,於是打擊道,“只是又不與你有一點相關,你與有榮焉什麼。”
段春浮吃癟,半晌沒能想出回嘴的話來,便憋屈道:“小貓兒你學壞了啊!”
“難道我說得哪裡不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有話要說:
段春浮:小貓兒到底是跟誰學壞了呢?
謝道:【盯——】
荊淼:=L=你們到底對我的性格有什麼程度的誤解。
第20章 合不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也沒有再留的必要,眾弟子也各御法寶離去了,霎時天光斑斕五彩,美不勝收。
兩人尋了凌紫舒夫婦道別,便也御劍離去了,他們二人的峰巒相離不遠,便同行了一段路程,即將要分別時段春浮忽然上前來攔住荊淼,露出一副靈光大閃的模樣道:“哎呀!我想起來怎麼回你了,小貓兒!起碼這訊息是我與你說的啊!”
“哦……”荊淼只冷漠的瞅了他一眼。
段春浮那滿面自得其樂便又立刻消散了,他如一個被扎破的皮球一樣迅速洩光了氣,憤憤道:“我怎麼之後才想起來該怎麼應你呢!”
這段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一過,兩人便道了別,荊淼不忘叮囑一句:“既然受了傷,最近便小心些吧。”
段春浮懶懶趴在舟上,隨意揮了揮手,輕描淡寫道:“我知道了,回吧。”
不知是否荊淼多心,他總感段春浮的眼睛較於往常渾濁了許多,但並未看得清楚,便只當是錯覺。
於是便就此別過,荊淼御劍回了紫雲峰,見四處皆沒有甘梧身影,知是對方生氣自己不帶它去看熱鬧,鬧脾氣躲起來了。荊淼倒也不急不忙,只去廚內揭開置瓜果的瓷缸一瞧,果然蔬菜各色還在,唯獨水果全部不翼而飛。
看來甘梧打算抗爭到底了,有骨氣!
荊淼讚許的點了點頭,又將木蓋蓋上了。
這一個早上就這麼浪費了,荊淼坐在水潭邊擦完鎮闕,便斟水洗淨了手,又洗了把臉,伸手捧水低頭喝了一口,解了乾渴,這才起身練劍。
約莫是今天心緒亂了,荊淼練劍不過寥寥幾次,連午日都未到,便停了下來。他知道心中浮躁強求無用,便又去水潭洗了洗臉,清醒一些,準備回到屋內好好打坐靜心。
荊淼剛低頭進了院子就聽見甘梧吱吱叫的聲音,他剛要抬頭取笑這頑皮猴子不甘寂寞,就見著庭院當中有一人眉清目朗,神態從容,正坐在石凳上撫摸著甘梧的腦袋。
“師尊……”荊淼有些不知所措道,“您沒有跟掌門去接端靜真人嗎?”
其實他許久未曾見到謝道了,這會兒見著了,心裡不由得也是一熱,只覺得高興不已,不過到底是這般大的人了,若非要說出來,又未免顯得矯情了些。
“我同他合不來,再說迎客一事,多我一個,少我一個,又有什麼干係。”謝道抱起甘梧,用手去理他的皮毛,神情淡然之中又帶著點些微的寵溺,甘梧也極是親熱的窩在謝道肩頭,小小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