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將自己當孩子哄不成?
“都是純甜的。”鬱離對他說,“一點酸味都沒有,我仔細挑過的,還挺貴的呢。”
要不是她現在沒空進山,其實她寧願自己去山裡找甜果子,不用錢。
傅聞宵奇異地明白她臉上的表情,伸手拿起一個果子放進嘴裡。
確實很甜,看來她挑果子的眼光已經磨練出來了。
都在山裡混了大半個月,吃了那麼多野果,多少也能練出些經驗。
鬱離也抓了一把果子吃,她從來沒有那種給你買的東西我不能吃、捨不得吃的概念,不管給誰買東西,都要自己跟著吃,而且吃得肯定比對方要多。
她一邊吃,一邊說起今天回來時,被人跟蹤的事。
傅聞宵眉頭先是一皺,等聽到她怎麼對付那些跟蹤搶劫的二流子時,唇角不禁逸出一抹笑。
見她說完後看向自己,他微微頷首,“你做得對,面對這種事,就該如此,不能手軟。”
鬱離點頭,理所當然地說:“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要不是劁了他們的第三條腿,會讓男人容易變態,不知道以後會做出什麼事,影響社會治安,其實我都想劁掉算了。”
傅聞宵:“……”
傅聞宵的表情有些勉強。
偏偏她居然還問他,“是這樣吧?”
傅聞宵:“……對。”
鬱離嘆了口氣,還是有些遺憾呢。
像這種會欺負女性的人渣,劁掉作案工具是最好的,可他們要是因此變態,受害的還是那些姑娘,那就不好了。
其實最好的法子是一勞永逸,但殺人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天,幹完活後,鬱離就去“家訪”。
許是她昨天的威脅太可怕,高生他們都乖乖地待在家裡等她過來。
鬱離也不嫌浪費時間,一個個找過去,確認他們的情況,然後勒令他們三日之內,定要找到一份正經的營生。
經過一晚醞釀,男人們臉上的痕跡看起來越發可怕,一條條藤條抽出來的紅腫痕跡佈滿頭臉和衣服遮不住的地方。
一看就是被打得老慘了。
事實上,他們也渾身都在疼,每一道傷都火辣辣的,銘心刻骨。
昨天他們回去,親友鄰居等看到他們的樣子都大吃一驚,有人心疼,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好奇……都在猜測他們是不是惹到什麼人。
畢竟這些二流子平時到處惹是生非,總會惹到不能惹的人,被打一點也不奇怪。
鬱離道:“以後我只要有空,就會去看你們,看你們有沒有正經幹活,要是繼續像以前那樣,我只好動手了。”
她的目光往他們身下掃了一眼。
男人們:“……”
這時,吳瘦子弱弱地問:“在賭場當打手,算不算正經營生?”
其他人也紛紛道:“還有幫人催債算不算?”
“還、還有……”
五個男人七嘴八舌地說,只是他們攪盡腦汁,也想不出適合自己的正經營生是什麼。
鬱離一腳朝說催債的高生踹過去,又踹了一腳說在賭場當打手的吳瘦子。
其他三個噤若寒蟬,默默地閉上嘴巴。
鬱離的威脅太過可怕,這些二流子連傷都沒養好,就趕緊去找活幹。
要找正經的營生,賭坊、催債這些來錢快的是不可能做的,他們只好在市井裡到處尋摸,倒也找到活計,就是錢不多。
像剃頭匠、鞋匠、更夫等。
鬱離看了覺得可以,沒有再對他們動手,只不過會盯著他們,時不時去他們工作的地方轉一轉。
眾人:“……”
這日子久了,他們也知道鬱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