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當證人。
回到財政局的家裡,張楓衝了一壺茶,與陳慧珊坐在小客廳,等候著現場的訊息。
陳慧珊泯了一口茶,道:“譚浚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兩人方才距離稍微有些遠,陳慧珊只看到兩個馬仔把西瓜刀劈進了譚浚的身體,當場血光迸現,譚浚只發出了半聲慘叫便沒了聲息,究竟傷到什麼程度卻是沒有看清楚,而且葉青也到得太及時了,幾乎是譚浚被劈倒的瞬間,警車就衝到了跟前,甚至很多警察目睹了兩個馬仔親手劈向譚浚的第二刀,正因為如此,張楓與陳慧珊離開的時候才沒有擔心周勇。
張楓琢磨了片刻才道:“不好說啊,那兩個提著刀的馬仔,似乎有些不正常呢,砍到了譚浚之後,按說不應該沒有察覺到劈錯了人才對,怎麼還會去砍第二刀?你回憶一下,剛才警察將他們拿下的時候,是不是覺得他們神sè很古怪?”
陳慧珊沉yín了一陣子才道:“當時實在是太luàn了,我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不過倆兇手毫不猶豫的去砍第二刀就不正常了,你說,會不會跟周勇有關係?”
張楓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失笑道:“瞧你說的,難道周勇還有什麼特異功能不成。”
陳慧珊也是笑了起來,方才沉重的表情也有些輕鬆了,道:“這件事決不能掉以輕心,若是還像上次那樣,恐怕周勇和二舅都會跟著吃虧,所以,咱們應該早做籌備才是,公安局那邊,絕對不能再出紕漏了,上次的事情,那個陶金忠要沒有問題才怪呢。”
張楓苦笑了一下,這事兒那還用分析?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但事主不願意追究,他也是乾瞪眼沒辦法,後來他才聽人說了,有人sī底下找到那個保安的家屬,給出了一大筆的燒埋銀子,所以家屬便不願意繼續追究,那件案子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至於陶金忠,其實張楓有些懷疑,自己的底細就是陶金忠給瀉出去的,別人即便是想跟譚浚這樣的公子哥搭上關係,也得夠資格才行,所以,陶金忠的嫌疑是最大的,不過這種無憑無證的事情,心裡想想還行,拿到桌面上來就成笑話了。
敲著沙發的扶手,張楓琢磨了一陣之後才道:“經今天晚上這麼一鬧,陳家與譚家的聯姻怕是懸了,若是譚浚從此成了廢人,陳家顧忌到自家的面子,也不會堅持跟他們繼續聯姻的,而且還極有可能因此反目成仇,所以啊,我覺得這次你應該及時跟陳書記彙報一下。”
陳慧珊意外的沒有反對,吁了口氣道:“我在等現場的訊息傳回來,總得知道譚浚有沒有生命危險才行,否則的話,打這個電話有什麼作用?”
張楓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先打個電話。”
勸解陳慧珊的同時,張楓腦子也迅速的盤算了一番,覺得此事自己有些扛不下來,雖然也能置身事外,但對自己今後的影響卻是很大的,畢竟究根結底,最終還是會扯到他的身上來,哪怕是譚浚因此死了,他也會成為譚家人的眼中釘,ròu中刺。
所以,權衡了一番之後,張楓還是決定跟於梅把經過說一下,站在於梅的角度,對此事說不定會有另外的看法也難說,因此,幾乎沒有再多做猶豫,當著陳慧珊的面,拿起話筒,撥通了於梅的行動電話,剛一通便道:“於老師,你那邊有沒有座機?我給你重新撥過去。”
這時候的行動電話不但通話質量很差,訊號時斷時續,而且電池的持續通話時間也非常的有限,張楓今天要說的事情比較多,怕於梅的行動電話電池背不住,所以便問她那邊的座機,這樣才能說得清楚,因為陳慧珊在跟前,所以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稱呼於梅老師。
於梅此時正在家裡陪母親說話,一聽張楓一有事兒,便道:“這樣啊,你稍等,我給你打過去,嗯,是在周安縣吧?我看這是縣裡的直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