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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政府出手

和周子麒都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他這個外人還有堅持的必要嗎?

“馬行長,我剛才說的欠你的現在就可以還你。”馬思遠好奇地看向周子麒,“我現在立馬對山水湖的業主撤訴,你看這個行嗎?只要撤訴了,你們西直支行的壓力會減輕很多。”

回西直支行的路上馬思遠的腦海裡一直回想著《麥田裡的守望者》中的一句話:一個不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了事業英勇地犧牲,一個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了事業卑賤地活著。他現在活得如此卑賤就表示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嗎?誰會這麼認為呢?他的養父母嗎?還是蘇默默?蘇默默小產那天他在產房外哭嚎,整層樓都是他的聲音,那樣的絕望那樣的撕心裂肺,他這一生都沒有發出過那種哀嚎就像一隻被獵人的獸夾捕獲的動物毫無生還的可能。他和蘇默默徹底完了。他奶過宗意和周盈的孩子卻沒能抱一抱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因為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離開了,大概如同它的母親一樣早已對他這個爹失望透頂所以乾脆不要見了。他的心就像那一團血淋淋的東西一樣,殘缺不齊無法成形,每天夜裡他都會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折磨得死去活來,他可以幹什麼他又能幹什麼,好像如果不是藉助別人的力量他就什麼也幹不了。他這個所謂的行長頭銜不過是個虛名,連馮琳都沒救回不說,還拿她這個棄子當籌碼跟周子麒做了交易,馬思遠,你都活得這麼窩火了怎麼還不去死?

西直支行的工作節奏仍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只是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馮琳的位置已經空了,陳冉看到馬思遠進來立馬示意他出來講話。兩人站在街角的路口吸菸,馬思遠望向遠方眼裡一陣潮溼,“對不起!讓你失望了!”陳冉漠然地搖搖頭,“沒有誰對不起誰的,其實馮琳留在這兒未必對她有好處,在一個沒有發展前途的地方混日子也不是她這種有傲骨的人可以忍受的。鳥把魚抓到空中飛翔認為是對魚的好,呵呵,就算你今天拼盡全力留下她以現在的形勢和局勢別說她了,你我能呆多久都不好說。”

馬思遠點點頭贊成陳冉說的,他又告訴陳冉山水湖已納入政府保交樓名單內以及分行同意對山水湖業主的撤訴,只是沒說撤訴是拿馮琳的離職和周子麒交換的。忍耐了這麼久的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可不再有人會為之欣喜,哀莫大於心死,在所有人最需要希望的時候它沒有出現,當所有人都已絕望靈魂已死只剩下一副軀殼在勞作時,對這樣的利好訊息已無動於衷。

“你說我是不是很無能?”馬思遠只有在陳冉面前才願意敞開心扉,“所有人都認為市長的兒子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誰能想到我卻活的如此窩囊。想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敢去做的,想幹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乾的成的,想留的人沒有一個是留的住的,想趕走的人又遲遲賴在身邊後患無窮。挾持,威脅,條件,談判,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牽線的木偶在臺上盡情地出醜,牽線的可以是父母,周子麒,周盈,宗意,蘇默默,就是不能是我自己,似乎自己永遠做不了自己的主。”

陳冉拍了拍馬思遠的肩膀:“看來你還沒有走出來,放過自己吧,老鐵!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幾個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活,我今天也為馮琳的事責怪自己,恩師入獄前託孤要我好好照管小師妹,不求她出息只保她有口飯吃就行,雖然話是這麼說可你也知道馮耀輝那樣的人話是不會明著說的,話裡的潛臺詞我難道聽不出來嗎?可現在形勢變成這樣,我能為馮琳做什麼,如果去死可以幫到她可以報答馮耀輝當初的施恩我真的願意去死,別說馮耀輝鋃鐺入獄了,就算他還明哲保身都不一定能逆轉乾坤。面對現實吧,形勢永遠比人強,山不轉水轉,就不信周子麒能一輩子把我們壓制著。”

“馮琳我還真有點擔心她,外強中乾,鴨子死了嘴巴硬的隊伍,你要盯緊點可千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