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炎焱抱拳,然後對酉時醞說:
“那你的意思,你是嫌贏得不夠?還興輸贏之後加碼的嗎?”
酉時醞道:
“當然不是,只是,我想皇盾你不會不知道,炎族人的特性吧。我剛剛的賭酬是酒,而賭客的賭資就是命,一半的‘命’。可……呵呵呵。”
酉時醞揉著鼻樑嗤笑,烏重好似策師附體,忽然大夢方醒一般明白了他的話。腦子努力正轉著主意,但那不消停的炎焱還在一邊一個勁的高喊著:
“輸了就是輸了,我認栽。雖然我賭運正旺而且技巧一流,我自我覺得肯定會贏,但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斷的在強調著。
烏重心裡罵:“我祭你祖宗,輸你爹,還一天天的罵別人傻鵝呆鴨的,也不知道該說這玩意單純,還是這東西腦子少根筋。”烏重雙手按了按太陽穴,嘆了口氣然後道:
“那你想怎麼的?”
酉時醞說:
“就說皇盾是最公允的,這次賭局的懲罰如果對一般人來說,我沒什麼好說的,即便賭輸了,他也可以把酒拿去。當然了,這壺酒任然歸炎宗主。可是由於你懂的原因,我沒辦法執行懲罰,但規矩還是規矩,說了的話又得算。執法嚴明的大人,你說是不是?”
炎焱還在那邊叫喚,好似賭輸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喊著、催促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的做派。烏重心裡直道“荒唐……”說了一句“罷了罷了,關我什麼事呢,由她去吧。”
可是見話鋒不對勁的顏覲這時不再那麼穩當了,他問酉時醞道:
“賭前立規矩,賭後認命運。豪賭就是這樣。不過既然你說了要守規矩,而規矩又是你立的。你總不能食言吶。”
酉時醞說:
“那是當然。炎焱宗主坦坦君子,小的我怎麼可能賴皮?不過他本身就是個超脫我這個規矩的存在,相當於是在作弊了。像是專門應對我這個‘規矩’而來,那規矩還能是一樣的規矩?不過我說話算話……”酉時醞笑笑,說,“我說的是命,半條……哈,這樣吧。想必你們也知道一樣東西……明人不講暗話,那東西就是炎族人必須要服用的丹藥——瑟舞爍花精丹……”聽到這裡,炎焱才哽咽了一下。酉時醞繼續道:
“既然炎宗主脫離炎惢出來了,必然是算好了時間,帶夠了丹藥。那麼……呵呵,命,一半嘛。就請炎焱宗主交出你帶出來的花精丹的一半數量吧。”
此話一出,與炎焱有關的人,對酉時醞均怒目而視。包括炎焱自己在內。不過也就是一秒鐘的猶豫,炎焱瞬間拿出裝著瑟舞爍花精丹匣子。那匣子十分精美,工藝非常高,從外面看不出開口在哪裡,但能看到上面雕刻有火焰駒的形象。炎焱把大匣子開啟,開啟後便可以看到整整齊齊的藥丸被一粒粒的嵌進香樟木的板材上面。即便空了幾顆,但一眼便可簡單數出數量的紫紅色藥丸橫五豎五的排列著。左右兩板,共五十粒。炎焱似乎也沒算賬也沒計較,一下就把左側那一板二十五顆全部取出來,拿給了酉時醞。顏覲想制止,可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好的由頭。而且東西本來就是炎焱的……
顏覲始終感覺哪裡不對勁。而得到了花精丹的酉時醞,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隨意整了兩句稀湯寡水的垃圾話,一邊說一邊退謐到人群中,恍惚間人就沒了。酉時醞是溜了,但廳堂之內卻是少了兩個人,但人的總數卻沒變。因為又補進來兩個,一個是香凝綃,而另一個卻是——金盞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