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聽得臉都氣紅了。畢竟是位姑娘,還是位絕頂漂亮的姑娘,怎麼會不知道害臊?繼而更是進攻得激烈。雖然南易煙確實打不過深雪直龍,但要深雪直龍直接給她綁了,卻也是辦不到的。偏偏因南易煙特殊的能力而使得深雪直龍頹勢盡現。這時,那不知何方殺來助陣的風鈴侍香,轉而奔向不斷在消耗體力的深雪直龍這邊。在即將接近時,她止住了駿馬,覷著眼皮觀察時機,半晌舌尖一抬“咂”了一下嘴,不知是對深雪直龍的武藝蔑視還是對南易煙的惋惜。
稍候片刻,她右手繃直抬烏漆弓過頂,左手取出一支肅慎箭搭在弓弦之上。一較勁便下拉了個大滿弓,箭尖所指從斜上就對準了目標位置。“歸心四箭——聊城!”只聽到她輕輕唱招。一支茄紫色的箭裹挾著煙氣便飛向南易煙。
畢竟南易煙也是武功好手,這般動靜不可能沒察覺,她往後稍稍一個墊步,單手鉤橫向一撥。本想搪開射來的箭矢,可在護手鉤剛把箭身打裂時,“嘭”的一下便炸出濃濃的茄紫色煙霧,像迷人的瘴氣般把南易煙籠罩在了一團美麗的煙霞之中。
南易煙哪裡遇到過像風鈴侍香這樣的箭技巧家,深雪直龍見狀也是滿懷的狐疑。因風蝕雅丹這片區域風大,那茄紫色的雲霧不一會兒便散去,煙霧之中留下一個美人兒雙鉤杵地支撐著身體。口鼻之中還不斷冒出那茄紫色的煙,看上去一股矇昧迷離的樣子。哪怕是個傻瓜也會知道這是個大好的機會。深雪直龍在旁人的“見證”之下,做勢要上前斬殺,可瞬間又覺得如此行徑不夠丈夫。“怎麼能因顏面就要否定內心的真實?”他一面走一面想著。進而,尤其是往前兩大踏步離南易煙更近後,看到對方那花容月貌更勝第一個照面,心下十分不捨。哪怕對面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自打剛開始便對自己舉起奪命的紫金鉤;哪怕對面這位眼波似冰的姑娘讓自己陷入艱難苦戰,要讓深雪直龍趁人之危取其性命那是萬難做到的。
再者,盯著深雪直龍的那雙空靈雙眸中逸散出來的輝光,卻是久歷沙場的深雪直龍未曾見過的。沒有恐懼,卻是滿滿的期待。他,愣住了。於同樣相似的場面,深雪直龍何止經歷千百遍,但唯獨沒見過這樣的眼神。
不過救主心切的丹惢士兵並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情操,見勢可欺便一擁而上,刀矛利斧齊上準備打殺。深雪直龍見狀忽然遏制了他們,叫兵卒左右去幫助其他方面,留自己一人料理。兵士們面面相覷,但將令怎得違背?隨即罷手。
然後深雪直龍緩行邁步向前,來到南易煙身邊,赤鱬已經不再給她療傷,她嘴角一抹虹血正在往下流淌。
深雪直龍覺得可憐,伸手想去給她擦拭,怎料這時南易煙突然抬頭,那冷若寒冰的眼眸與深雪直龍憐惜熾熱的眼神奇妙的交匯。她一把拽住深雪直龍的手,往自己身體一拉,單鉤順勢刺向直龍。頓時他的左肋便被鉤牙劃了一大道血口,鮮血不住的往外噴濺。
這時南易煙沒一星半點遲疑,立即回拉鉤首,那倒彎駭人的梟首鉤回就奔著深雪直龍的後脖頸襲來。
正當刺出的護手鉤回拉,眼見鉤首即將絞斷深雪直龍頭顱的時候。“嘭”又是一陣茄紫色煙雲騰起,南易煙與深雪直龍均陷入煙氣之中。連續兩次吸入那紫色霧氣的南易煙已然昏迷當場,接著一陣馬蹄“噔噔”,一員秀麗錦華的女將員到了那些丹惢士卒身後說道:
“先綁了那員敵將抬下。”
士兵們不知發號施令的是誰,不知道是否該聽從,但其說的內容卻是正確的,有一個應諾道:
“那然後怎麼辦?”
“著幾人抬二位先退回丹惢聽令,其餘的繼續攻打品紅餘眾!”
士兵看了一眼深雪直龍,他似乎表示了肯定。而後士兵們按令執行後,那女將來到深雪直龍面前。
雖然深雪直龍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