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或是不想承認白菜很美?”
顏覲一聽問話,馬上對老翁肅然起敬,沉吟半晌無語,而後緩緩說出:“我真沒想過,原來這最平常的白菜也可以是美的”。
老翁:“嗯……哈哈哈。”
皇甫歐冶言:“功法、絕式也有這個理。”
說到這裡,顏覲與烏重二人都若有所思。
老翁很得意顏覲的眼神,但他反而對著烏重說:
“你得加緊啊,雖然王爺現在可能在武藝上比不過你,但一不留神可能就要超越你哦。”
烏重道:
“那……還真不見得。”
這話有點出乎皇甫歐冶的意料,他感覺烏重不像是那種狂傲且不理性的人。於是他問:
“是嗎?哈哈,你怎麼這麼自信?”
烏重非常客觀的丟出這麼一句話:
“原因很簡單啊,因為我只需要保護他一個人。而他需要保護天下人。”然後做了一個總結,“他會比我忙。”
聽完話,顏覲含一絲壞笑歪脖看著烏重。皇甫歐冶對烏重的話不予置評,臉上掛笑的捋了捋鬍子。也是,年輕人之間的玩笑嘛,他在意什麼呢。不管是他真的那麼想,還是確實是個道理,皇甫歐冶都不那麼在意。空氣中的情緒稍緩一點後,皇甫歐冶又把話牽到了剛剛的語境之中,他望著那片菜園如此表達:
“尋常的惡,刻意的美,本質是一回事。不同點是,尋常的惡,人們很難發現它,但卻很容易關注到那種包裝後的美。稀鬆平常的東西其實是最難注意到的。總是引不起足夠的重視,換言之,察覺到它們蘊含的豐富的難度——是極高的。你需要在比較、訓練、磨礪之後提高覺知能力,欣賞到了塵世間極度的精巧之後,你才有可能理解到那些不被察覺的渾然天成。”
“所以美的對立面,不是醜。”
“當然不是。”
“但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我是否真的理解了《斑駁皇華寶典》的精髓,部都你也看見了,”顏覲有些愧意,說,“我施展那部武功絕學,雖然威力強勁,但總感覺缺失了什麼。我在世間找尋,但世上沒人能給我指點,畢竟全世界沒有人懂得《斑駁皇華寶典》……完全沒有頭緒。”
“因為王爺你有了‘皇華’,但還沒有‘斑駁’啊。”
顏覲不明就裡的看著皇甫歐冶道:
“作何理解?”
“王爺你知道所謂的三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人是不能從看山是山直接跳到看山還是山的。前後兩種,蘊藏的內容都不一樣,真有那人說他可以,那也不過就是看山一直是山,哈哈,那有什麼意思。你要出世,前提是你在人世裡來回、來來回回、來來又回回了很多次,才有可能。而且它兩,沒有什麼明確的界線。”
“斷、舍、離?”
“斷什麼舍離,不要妄圖真正斷開什麼或者與某些事情做明確的、非常究境的切割,很多人都會以為放棄了這個就會得到那個。如果邏輯這麼簡單,地藏菩薩,早就成佛了。哈哈,犧牲和痛苦的對立面,並不是得到和幸福……唉,說起這些,就停不下來,總感覺說到哪兒都說不完,但又覺得吧,其實頭一兩句說完就已經完了。王爺見諒啊,老頭我太聒噪了。”
“部都說的那裡話,不但沒有聒噪,我還覺得聽不夠呢。”
“還是聊聊你們此行的目的吧。”
顏覲謹省一般說:
“嗯,水晶花、烎鐵無顏大盾,當然還就是部都你的武備支援。”
皇甫歐冶說:
“十七王爺要的東西都很奇怪啊。”
“怎麼?很難辦嗎?”
“不是這個問題,拿王爺你要的物件來說,即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