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脾氣好些,別嚇她。”
元景爍不置可否
雲長清又看了看林然,斂袖轉身走了。
林然眼巴巴看著他背影,下巴就猛被掐住,慢慢掰回去
元景爍垂眼凝望著她,像刀尖的涼風,貼著骨骼的輪廓一寸寸刮過
“你看,他還是並不真懂你。”他忽然笑起來:“我怎麼能嚇到你?”
“你有這樣一張臉,可你更有滔天的膽子,有堅硬的骨頭,有一副天底下最冷酷的心腸。”
他說:“誰能嚇你,誰也嚇不了你,你只會叫別人害怕,叫別人撕裂肺腑、不死不休。”
林然怔怔看著他
他面孔深刻,神色冰冷,帶著冷冷嗤諷的笑居高臨下望著她,可她彷彿看見他身上蔓延開的痛苦,一種被生生折斷驕傲、一種幾乎化為實質的無話可說的淒冷和孤絕。
她嘴唇輕輕蠕動
“我回來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一時只想說這句話:“我回來了。”
“……”
他的金眸輕微地震動,像波濤怒嘯巖崖,在岸上卻只能看見濺起的小小浪花
他沙啞:“那還走嗎?”
她回答:“不走了。”
下巴掐著的力道驟然收緊,他說:“再說一遍。”
“不走了。”她認真回視他:“不騙你,再也不走了。”
“……”
元景爍望著她,緩緩鬆開掐著她的手
林然猛地被擁進一個寬闊堅硬的懷抱,臉頰撞到堅硬的胸膛,像撞到銅牆鐵壁,撞得鼻尖生疼酸澀。
“記住你的話。”
他的手按在她後背,骨節幾乎掐進她柔軟的脊骨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
“如果你再敢隱瞞,再敢獨自承擔,再敢不告而別,我不會再當你的棋子當一個任你擺佈的傻子,我不會讓諸事如你所願,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記住你的話,林然。”
“再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