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上百種珍貴材料加成後升級的效果。”
林然肅然起敬——畢竟其中大半的材料她都沒聽說過。
但僅僅是她聽說過的,比如那個紫金靈魄,阿辛時不時就愛加在飯裡說能滌洗雜質,他曾經還抱怨過紫金靈魄又漲價了,都賣到300塊上品靈石一滴了。
當然,他的原話是:紫金靈魄又漲價了,咱們又要沒錢了,哦對,我聽說北辰法宗和玄天宗的宗庫富得流油…
“…”當時林然和江無涯的表情:qaq
最後江無涯硬著頭皮拒絕了奚辛的明示,奚辛不高興得連做了一個月的黃瓜炒油菜,不放油的那種,給林然吃得臉都綠了……
回憶起往事,林然不由流下了貧窮的淚水:“好厲害,這得好多好多錢吧…”
“還行吧,也就花了個七八千塊上品靈石。”
侯曼娥愛憐撫摸著自家的赤蓮·大寶·美·打人巨疼·劍,輕飄飄:“也就是你們劍閣元嬰長老十來年的俸祿吧,不過誰叫我爹孃有錢呢,給我們赤蓮吃點好的理所當然,只要我們赤蓮開心,我就開心。”
這一通舔狗言論,給赤蓮劍舔得那叫一個身心舒暢,林然眼看著赤蓮劍身紅光大盛,矜持地蹭了蹭侯曼娥的手臂,侯曼娥頓如發朋友圈得到女神點贊,滿面春風、意氣風發,美得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好了。
“…”林然低頭看了看風竹,一人一劍默默對視半響,林然又摸出一塊新手帕:“我給你劍鞘也擦擦吧。”
風竹覺得很好,它這一把老胳膊老腿,被舔得太厲害身子骨可受不了,還是這樣好,偶爾做個小保健,日常和劍主一起摸魚偷懶,才是真的快樂。
林然擦起劍鞘,侯曼娥沒有人顯擺了,撇了撇嘴,也翻出地圖來看。
劍鞘上也被濺了很多粘液,林然正順著竹鞘的紋路細緻地擦,忽然後面傳來一個扭捏的聲音:“你剛才…幹嘛跳下去啊?”
林然扭過頭,侯曼娥背對她拿著地圖看,似乎只是隨便一問。
林然於是也回過頭,繼續擦鞘,隨口說:“因為要去救你啊。”
侯曼娥捏著地圖的手緊了緊:“哼,救個屁…你也不動動腦子,對下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二愣子似的就往下衝,萬一下面特別危險,或者其實根本沒什麼,我很快就能自己爬上來…”
“不管危險還是不危險,不管你自己上得來還是上不來,我都是要下去的。”
林然很平常地說:“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就該下去,沒有什麼可考慮的。”
侯曼娥:“…”
她猛地回過頭,看見林然纖細的背影,她低著頭,還在認認真真地擦劍,認真得像個傻子。
侯曼娥不想相信,她有一萬種理由暗自嘲笑她說大話,嘲笑她隨意許諾、收買人心,但是她根本無法抑制那一瞬不由自主從心底最深處升起的窒息:林然是說真的。
——哪怕那不是血坎蟲的洞,哪怕那是刀山火海、哪怕那是窮途末路,她也會陪自己一起走。
因為她就是這麼個一板一眼說到做到的傻子,全天下最大最大的傻子!
手指不由自主地在發顫,侯曼娥胡亂縮排袖子裡,粗魯抹了把眼睛,抹得太用力,眼眶都發了紅,她用力吞了吞酸澀的喉嚨,才甕聲甕氣:“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感激你,你還磕到我頭了,都疼死我了,我氣死了!我…我,哼!我要是腦震盪了就都怪你!”
這話立刻提醒了林然,林然趕緊又豎起劍,藉著折射的劍光觀察自己嘴裡最裡面的牙:畢竟腦震盪了可以治,牙裂了可就只能拔了,在這個美食無限胃有限的世界裡,她必須得像愛腎一樣好好珍愛自己的牙。
侯曼娥沒聽見迴音,莫名有點心慌,下意識回頭看她:“你…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