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一把拋給陸輕漾。阮雲歡急著去搶,卻已被陸輕漾瞧見,只是頓足道,“你們兩個,只知道拿我取笑!”
陸輕漾素不見她弄這些東西,原想不成樣子,哪知展開一瞧,但見碧波粼粼,一對鴛鴦躍然而出,竟然繡工精巧,不由挑了挑眉,說道,“一向不知道阮妹妹還有這等手藝!”
程秋茗點頭,笑道,“都說這帝京城陸妹妹女紅最好,如今你二人可以並稱雙絕!”
阮雲歡笑著搖頭,說道,“你二人這話才是取笑,我雖習過一些,也有幾年不動,哪裡能和陸姐姐相比?”女紅針織,還是她上一世做女兒時的功課,這一世再沒有動過,這幾天不知為何想了起來。
程秋茗聞言,不禁挑了挑眉,笑道,“你才多大,就能幾年不動,那你這般精熟的繡工,又是習了幾年?難不成是孃胎裡帶了出來?”
阮雲歡一驚,自知失言,卻抿唇賴道,“你又怎知我不是孃胎裡帶來?”
陸輕漾一旁見她神色瞬間變化,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卻不多問。
陪著程秋茗坐了片刻,阮雲歡道,“今日你既來了,難不成就躲在我屋子裡不見人?橫豎去轉轉罷!待那邊戲開了鑼,你不想園子裡待著,便再回來!”
程秋茗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想著人多,卻不料幾位王妃和太子妃也在,這敘起禮來,當真是繁瑣!”當下起身,喚丫鬟重整了衣衫髮鬢,隨著二人向外行來。
果然,在午間宴席剛散,太子妃白氏瞅了個空子將阮雲歡喚至亭外,瞧著人少的小路行去,漫無邊際的說了些閒話,見阮雲歡始終只是隨著她的話閒談,終於按捺不住,向她仔細瞧了一眼,問道,“雲歡,你瞧太子如何?”
終於來了!
阮雲歡心裡暗歎,卻挑唇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太子為人謙和恭謹,對太子妃又是情深,我們私下談起,均覺羨慕!”
太子妃微微一默,說道,“若是……若是太子願意迎娶,你……你可肯下嫁?”
阮雲歡腳步微微一停,仍是隨著她行去,淡道,“太子是一國儲君,嫁給太子,又豈能說‘下嫁’二字?只是,太子情深,只對太子妃一人,阮雲歡在太子眼中,不過一介臣女,並不能同日而語!”
白氏聽她對太子頗為讚譽,而這話又不似肯應承什麼,一時有些摸不準她的心緒,只是道,“太子情子隨和,縱此時無情,日後定也會好好相待,只是……只是有我在前,你以郡主之尊為側妃,又有些委屈,所以我才說‘下嫁’二字!”
阮雲歡揚眉,含笑道,“太子妃是說,要雲歡做太子的側妃?”
白氏咬唇,輕輕點了點頭,抬眸注視著阮雲歡,說道,“我知道,咱們那幾位皇子,都極中意你,只是……只是他們終究不比太子,若是你肯下嫁太子,日後……日後又較做個王妃強些!”日後皇帝駕崩太子登基的言辭,說出來有些大逆不道,但她的意思已經表露無遺。
阮雲歡唇含淺笑,定定凝著她,反問道,“太子妃覺得雲歡如何?”
白氏道,“如皇上所贊,睿敏郡主聰敏睿智!”
阮雲歡淺淺一笑,說道,“雲歡是問,太子妃覺得雲歡如何,不是皇上!”
白氏微一猶豫,咬了咬唇,說道,“雲歡不但聰敏睿智,還生的美豔無雙,這帝京城中,也算翹楚!”
女子最嫉的便是旁人的容貌強過自己,更何況,是為自己的夫君說和的女子。太子妃能說出這番話,可見極為不易。
阮雲歡暗歎,卻仍是問了下去,“那太子妃以為,雲歡若嫁給太子,太子對雲歡可會喜愛?”
太子妃點頭道,“任何男子得雲歡為妻,都會如珠如寶!”
任何男子嗎?
阮雲歡只覺得此話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