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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古越裳十六歲後,錦瑟身為古越裳跟前的伴讀,在府中也算是小有地位,人又乖巧懂事,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歡他,也都很關照他,別說捱打,連句重話也沒人說他。

錦瑟搖了搖頭。

古越裳看著他,突然問:“是因為我嗎?”

突然被戳中傷口,激痛之下,錦瑟第一反應便是要否認,卻被古越裳扳住臉。古越裳看著錦瑟,慢慢說:“我找了你一整個下午,都沒有找到你……小錦,你還記得金燕子和胡彥之嗎?我要是讓你做我的金燕子,你願意不願意?”

即使是一個炸雷打下來,錦瑟也不會比現在更驚愕。他猛地睜大眼睛,嘴張成圓圓的,吃驚地瞪著古越裳。古越裳貼近他,輕輕碰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臉頰,拉開距離,微笑著注視他,“一年前離開的時候,你說要一輩子守在我身邊的吧?換一種法子可以嗎?做我的金燕子……”

月光下赤裸的身體,脂玉一般,漆發的長髮在夜風中披拂,流水淙淙,桂子傳香,起伏間愉悅的呻吟,高挑的顫抖的微音……記憶中的畫面如一蓬烈火燒上來,錦瑟的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幾乎暈過去,可頭被古越裳有力的手掌固定著,一雙眼睛被古越裳專注的目光盯著,他沒有辦法暈倒──何況,他也不敢暈過去。這麼重要的一句話,石破天驚,天崩地裂,他怎麼能不好好聽著!

“願意嗎?”古越裳緊緊逼問,眼神炯炯,鼻息噴人慾化。

錦瑟嘴唇顫抖,意亂神迷。古越裳的身子貼著他的,天這麼熱,被古越裳挨著的半個身子都要融了,他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傻瓜,呼吸啊,你要憋死嗎?”古越裳摟住錦瑟,輕輕拍打錦瑟的背。

如果不曾在抱朴寺外看到月下的那幕香豔野合,如果不曾遇到胡彥之與金燕子,如果不曾赴京參加殿試因偶然的際遇被捲入朝庭勢力鬥爭中而與錦瑟分離一年之久──如果沒有這麼多的巧合,也許他和錦瑟只能維持一輩子的半主僕半兄弟半朋友的畸形關係。

可他偏偏遇到了胡彥之與金燕子,偏偏看到了那幕讓人噴鼻血的畫面,血氣方剛的少年身體偏偏被激出了火花。送胡彥之北去,回到家再重新面對錦瑟,他已經混亂,卻不自知,直到去了京師,路見不平從端王黨羽手下保住棠哥兒,在梨香院裡,棠哥兒要拿自己的身報答他時,他才突然發現,眼裡看著別人,心裡想的竟然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木頭人──他的傻木頭在家等他。

長相守 16

靈犀一點通透後,才驀然發覺,十幾年間的相依相伴點滴在心,從不曾忘懷。箭在弦上,最後一刻,他還是收了回來。棠哥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他只能半真半假地哄幾句,穿上衣服提腳走人。端王與東林黨人的鬥爭愈演愈烈,古越裳因為救棠哥兒被捲進其中,這一年遭遇無數兇險,終於將事情平定,立刻便護著棠哥,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趕了回來。

他的人是回來了,可錦瑟心裡是怎麼想的呢?古越裳越琢磨越覺得自己完全不瞭解錦瑟。那個啞巴木頭人再不情願,也只會低著頭說好,實在不願意頂多也就是把頭一低,抿著嘴不吭聲。於是,他就不避諱地由著棠哥兒折騰。錦瑟的反應讓他欣喜若狂,他高高興興地想要抓住錦瑟表白,他的木頭傻瓜卻哭著跑了。

他找來找去找不到人,最後在這個角落裡找到了錦瑟,從來溫吞水一樣的木頭卻把眼睛給哭腫了。原來不是木頭,古越裳總算鬆了口氣──只是,他鬆了一口氣,錦瑟的一口氣卻憋在胸口吐不出來。

一邊輕輕撫著錦瑟的背幫助吃驚過度的人恢復呼吸,古越裳柔聲說:“我心裡沒有棠哥兒,也沒有別人,只有小錦。我喜歡小錦,想要把小錦留在身邊,吃小錦做的桂花糕,喝小錦釀的梨花白……人生百年,白駒過隙,我想要小錦陪著我做所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