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嵬名安惠就早早起床,一副普通打扮,徑直往東京城西面的風雨亭去,準備和李仁義匯合。
早年,嵬名安惠和李仁義沒有任何的來往。
不認識李仁義。
也不清楚李仁義的秉性。
也就是李仁義被冊立為太子,送到東京城來當人質的時候,嵬名安惠才認識了李仁義,知道了這個軟弱的人。
之前,嵬名安惠一直認為李仁義廢物,沒什麼能耐。
透過昨天的交談,他也發現了李仁義的缺點,沒有足夠的大局觀,沒有足夠的戰略想法,可是也有幾分小聰明和機敏性。
稍微培養下,歷練一番,還是可以再用的。
嵬名安惠懷揣著這樣的心思,打算回國後向皇帝建議,要加大對李仁義的培養力度。
培養下,還是可以大用的。
嵬名安惠乘坐馬車,一路往風雨亭去。因為距離稍遠,馬車行進的速度也不算快,硬是差不多中午,嵬名安惠才到了風雨亭。
涼亭中,李仁義已經到了。
嵬名安惠下了馬車,看著站在涼亭中的李仁義,並沒有端著太師的架子喊人下來,而是親自來到了涼亭中,行禮道:“臣嵬名安惠,拜見太子。”
李仁義道:“太師終於來了。”
嵬名安惠正色道:“人在東京城,這是異國他鄉,不得不小心些。我們抓緊時間,趕緊離開東京城,迅速回國。”
李仁義卻搖了搖頭,開口道:“太師,回不去了。”
“什麼意思?”
嵬名安惠一瞬間神色凌厲,銳利的目光盯著李仁義,沉聲道:“太子,你是要留在東京城嗎?”
“不只是我!”
李仁義回答道:“還有您,也一樣要留在東京城。太師,西夏國已經是亡國之相,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改變。投降吧。”
刷!
嵬名安惠臉色徹底大變。
他剛想開口的瞬間,卻注意到官道上有兵馬迅速的衝出來,控制了他的軍隊。
李綱更是親自來了。
李綱一路來到了涼亭中,看著佝僂著背,神色震驚的嵬名安惠,微笑道:“我大宋從始至終,對於西夏稱臣都很認可。”
“從始至終,都沒有額外的其他西夏。”
“沒想到,你西夏國的太師嵬名安惠,卻跑來煽動太學生鬧事,意圖攪亂大宋的內政。”
李綱沉聲道:“嵬名安惠,你欺人太甚了。我大宋,必定會因此而討一個公道。”
嵬名安惠一顆心沉了下去。
最壞的情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