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給他任何變心的機會的。”
靳則思聽到那個名字,笑容慢慢變淺。
她喃喃道:“是嗎,那,大概只是還不夠喜歡吧。”
因為不夠喜歡,所以對對方的幸福還不夠斤斤計較。如果一個人開始為對方的幸福錙銖必較,錙銖必較到一個只要對方幸福,自己不管做什麼,哪怕是因為自己妨礙了對方幸福都會選擇離開放棄的程度,那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真愛吧。
陳思妤沒清楚,眨巴了一下眼,問:“什麼?”
“沒什麼。”
之後陳思妤一直在跟她聊一些不著邊際的八卦話題,靳則思大多時候只是聽,不怎麼發言,必要的時候“嗯”“是嗎”應幾聲。
最後所有的話題都無疾而終。
陳思妤喝完了最後一口橙汁,忽然撐著下巴,神色很認真地問:“則思,你跟晉瀾,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靳則思敲著玻璃杯的手指僵住了。
她微微抬起頭,看向陳思妤。後者正一臉詢問的意思,正等著她的回答。
靳則思說:“高中的時候曾經同班一年。”
陳思妤點頭,又問:“兩個人……不熟嗎?”
“不熟,他都不記得我們曾經是同學,你覺得我們會很熟嗎?”
“真的?”
靳則思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陳思妤被她這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撓了撓頭,尬尷地笑笑。
“我就是隨口問問。”
靳則思想到什麼,問:“你怎麼知道我們以前認識?”
“啊,這個啊。”陳思妤攏了攏耳際的頭髮,說,“就是以前看到他的畢業照片,有一個女生跟你長得很像,所以問問。”
“嗯。”
莊應文回了英國,靳則思在書房裡翻著書,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輕鬆和平靜。
她享受這樣的清淨。
晌午的時候她看了一篇文章,關於三種魚。
據說長江裡面有三種漁民經常捕捉的魚,這三種魚都可以用同一個規格的網對其進行捕捉。
刀魚在頭部穿過漁網的時候會迅速後退,但由於刀魚的身體形似一把匕首,兩邊的魚鰭容易被卡在網眼裡,動彈不得。
河豚在撞上網後選擇既不前進也不後退戰略,拼命給自己打氣,把自己打得圓鼓鼓的,漂到江面,最終被捉到。
鰣魚頭小身子大,頭過去以後身子無法過去,但其秉性是一直往前擠,跟刀魚相反。
其實它們都選錯了方法,最後命運也落得悲慘。
但是靳則思覺得,自己與河豚是最像的,她明明卡在現在這種情境裡進退維谷,卻遲遲無法做出選擇。
她時不時想,自己這樣作孽,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寫了一篇感想,在文中最後寫到,也許她真的要等到自己漂浮到江面上,才會明白自己作繭自縛到底會帶來什麼後果吧。
靳則思跟剛剛結束跟莊應文的視訊就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她那兩個弟弟到她這邊參加比賽,問能不能在她這邊住幾天。靳則思不覺生出幾分感慨,母親已經跟她客氣到這種地步了嗎?
對於那兩個弟弟,靳則思還是很有好感的。兩個小傢伙的母親是生他們的時候難產去了的,因此兄弟兩個從來就沒有享受過母愛。靳悅嫁給他們父親時他們才八歲,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
靳悅對他們視若己出,兩個男孩子也把她當親生母親一般尊重。靳則思第一次見到他們對母親撒嬌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後來見得多了也就淡然了。
母親過得幸福,自然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然而令她頭痛的是,中學生外出參加比賽校方不是應該安排好住處的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