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不是你就該是春兒。冬兒姐,你說呢?”
素英朝甘藍翻了個白眼,轉過臉對冬兒笑道:“冬兒姐,你是知道的,我難得去趟寺裡,還想給我爹孃燒柱香呢!眼看要年底了,王爺和新夫人回來了,一準很多事忙,哪兒有工夫再去呢?我這一年到頭也就這麼一個心願,你看……”
“喲,就你有爹孃?人家春兒沒爹孃了?”甘藍沒好氣地頂了一句道,“春兒也死了養娘呢,每年能不去祭拜嗎?個個都一樣,哪兒能偏了你的私呢?”
素英駁嘴道:“甘藍你著什麼急呢?該讓誰留下冬兒姐自有定斷,她最是公道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冬兒姐偏了誰的私了?”
甘藍一聽這話就是挑撥離間,頓時火了,音量提高了一倍說道:“我哪兒說冬兒姐偏私了?你那嘴裡不挑點事心裡不舒坦是吧?”
“那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說冬兒姐偏我的私?頭四回都是抽籤決定的,沒誰逼誰吧?這會兒你怎麼說得自己很委屈似的。要怪只怪你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老天爺都給你得罪了!等到了明年,沒準你一回都抽不中呢!”
“我……”甘藍的嘴巴沒素英利索,總給她駁得無話可說。
見兩人要吵起來了,冬兒忙打圓場道:“別嚷了!再嚷把夫人和小姐嚷醒了,大家都別想去了!”
“那怎麼辦呢?”蕪葉問道,“抽籤不是,輪班也不是,總得有個法子吧。”
一直沒吭聲的春兒開口了:“要不……要不我留下吧!橫豎我今年還沒留過一回呢。”
沒等其他三個說話,素英便搶先道:“你真不去?那多不好啊!單留你一個人在府裡,你不覺得委屈?”
春兒笑道:“我是個怕冷的,窩在家裡最合適了。你們都去吧,我留在院子裡。萬一有個什麼事,我也好派人去稟報夫人。”
“春兒真是好呢!”素英笑米米地誇了一句。
“那行,”冬兒起身道,“就這麼說定了,下回再有出門的事,就得素英留下了。天太冷了,早點歇著吧!”
冬兒走後,素英和蕪葉也回她們的房間去了。甘藍拉過春兒數落道:“你剛才充什麼英雄好漢吶?就該讓素英留下,叫她得意的!你也太老實了!”
春兒憨厚一笑道:“你們都快吵起來了,我再不說個話,可不叫冬兒姐姐為難了嗎?也就是出趟門,又不是去看花燈,沒什麼稀奇的。”
“唉,這院子裡也就你肯受這憋屈,放心,”甘藍拍了拍春兒的肩膀笑道,“你想給誰燒紙上香告訴我一聲,我保準給你辦得妥妥的!”
“不必了。”
接下來的三天,遊仙兒去西院看過鏡臺一回,但鏡臺的態度比從前冷淡了許多。遊仙兒知道她對元胤帶著梨花回來的事耿耿於懷,也沒怎麼跟她計較。三天後,遊仙兒邀上唐萱貞和翠月,領著雀靈和丫頭們上寺廟裡敬香拜佛去了。
眾人熱鬧地走後,院子裡顯得格外冷清。除了春兒外,只剩下兩三個打雜的小丫頭在。這天院子裡難得如此安靜清閒,春兒讓她們在偏廳裡升了個暖爐子,一塊兒坐著喝茶聊天。正聊著,昭荀匆匆走了進來,左看看右看看問了一聲:“人去哪兒了?”
春兒聽見聲音,忙起身走出了偏廳,迎上去行禮道:“夫人帶著小姐去寺廟裡燒香了,先前派人來跟昭荀大人說過,難道大人不知道?”
昭荀猛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這混沌迷糊的腦袋啊!早上是隱約聽見有人來跟我說誰要出府門,當時腦子沒怎麼清醒,也沒記住來人到底說的是誰,還趕著來給雀靈問診,原來她們早出門了。”
春兒笑道:“大人的樣子瞧著有些憔悴,怕是這幾天太忙了沒睡好吧。”
昭荀點點頭道:“確實如此!罷了,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