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追一逃,走的遠些再出面相助,卻沒想到,姓呂的這麼狠,大金烏已陷入危境,自己再不出手就不是個人了。
“小禿驢,我要出手助他,呆會若有麻煩,你先帶我小媳婦走……”
“唉唉,師兄,這烏鴉是誰啊……”
“是咱們的二當家……”
一道神念打入了神秀識海,方行便要踏空而上。
但也就在此時,忽然間聽得空中一聲大喝:“大烏鴉別慌,我來幫你……”
“轟”“轟”
雖只有一聲大喝,卻陡然間有兩人出手。
就在距離大金烏與呂奉先位置不遠的地方,忽然間竄出了一個披散了頭髮,身穿一件麻衣怪袍,赤著雙足的醜陋少年,口中怪叫著,一身森然鬼氣,陡乎間挪移到了空中,而後鬼氣滔天而起,竟而凝作一隻巨手,狠狠向著呂奉先後背抓了過去,大手過處,虛空都已黯淡。
察覺到了這鬼手之上的驚人戾氣,呂奉先也心下一驚,不及拿下金烏,身形陡然間翻轉,卻瞬間掠到了十丈之外,躲過了這鬼手一抓,眉頭緊皺,喝問:“你是何人?”
那醜少年逼退了呂奉先,身形擋在了大金烏身前,冷笑道:“本太子便是南瞻大雪山厲嬰,是它的朋友,也是你口中那魔頭的把兄弟,你想傷它,在本太子面前可不成……”
“南瞻大雪山?”
呂奉先目光微凝,旋及冷聲一笑,淡淡道:“我欲取回太上道統之物,誰也阻不了我!”
身上殺機陡盛,赫然便要再度出手。
但也就在此時,他忽然間心間一凜,霎那間抽身而退,同時揮拳一格,卻赫然有一道纏繞了道道青氣的長槍從他後腦處戮了過來,也虧得他反應極快,及時抽身躲避,同時揮拳一格,否則立刻就是被這一槍戮穿了腦袋的下場,看此槍威力,怕是連神魂都逃不出來……
“你又是何人?”
呂奉先心中已然著惱,帶著殺氣喝問。
實在這一槍太過陰狠了些,讓他都感覺到了一絲心悸。
在他身後,赫然是一個騎著天馬,手持長槍的青衣男子,臉色蒼白,神情冰冷,像是一萬年都沒有笑過,他這一槍偷襲不成,卻也並不在意,緩緩將長槍收回,按在了腰側,連看也不看呂奉先,只是淡淡的瞧了那厲鬼王身後的大金烏一眼,口中淡淡道:“大雪山,韓英!”
“你們大雪山也敢管我太上道統的事情,膽大包天!”
呂奉先哪怕平時氣度再雍容,這會兒臉色也有些鐵青了。
他本想在眾修面前斬殺金烏,一為奪取太上不死經,二為聲名,卻沒想到,聲名還沒賺到,竟然跳出來了兩個管閒事的,一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尤其是那個持長槍的,簡直就是陰辣狠毒,一槍出手就想要人命,這是把自己當成了下面那些命如草芥的散修了麼?
南瞻哪怕已經在神州立道,但在神州大宗眼裡,那個大雪山,也只算得二流宗派,他們門下的弟子,哪裡來的這麼大膽量,膽敢管自己的閒事,甚至不惜向自己下殺手?
“我曾去過歸墟,住了一段時間……”
出人意料,這一次回答呂奉先的,竟然不是那多嘴的鬼太子,而是那個看起來簡直就不會說話一樣的韓英,他以長槍指向了呂奉先,聲音淡漠,不含一絲感情:“……所以我知道歸墟的墟主是誰,也知道太上道統真正的傳人是誰,你在我看來,很無恥,就算今天沒有在這裡遇到你,我也早晚會去找你……烏鴉是他的朋友,我今天在這裡,你就不可能殺它……”
“那我就看看,你們大雪山有多大本事攔我……”
呂奉先聽韓英說到了歸墟之事,眉頭已經狠狠一皺,厲聲大喝,揮掌直擊。
這一霎,他腳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