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損失可承受不住了,紅袍老修想也不想,用力揮旗:“停手,停手,過關,過關……”
“嗯?過關了?”
南瞻諸修皆呆呆站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沒開始破陣呢,守陣的人就認輸了?
甚至有人還以為是那紅袍老修的疑兵之計,不過看到他利落異常的散去了煙雲,這才相信他是真的認輸了,他這一舉動,甚至讓準備大開殺戒的南瞻小輩有些愕然了,隱隱心裡升起了些許失落之感,從第一陣闖到第七陣,卻算得上是難度最弱的一陣了。
封禪山下,也是一片愕然,甚至有人不屑的罵了起來,均覺得這老東西膽量實在太小,弱了神州的威風,當然,也有人暗中欽佩,這紅袍老修鬼珠子,無愧是從一個活了近千年的老油子,見機得快,認輸果斷,損失也最小,從第一陣到第七陣,眾守陣人均是死傷慘重,損失巨大,雲家、文家與靈巧宗三道,更是幾乎慘遭滅門,惟有他手下未損一人。
“哇……”
倒是這時候的厲嬰,似是發了狂,渾身鬼氣森森,獠牙利齒,吞了幾十只陰禁煞奴之後,還沒飽,眼見得諸煞靈皆被心疼無比的紅袍老修招了回去,氣息全無,他沒有了獵物,卻還是一番凶神惡煞的模樣,直如一頭無靈性的妖魔鬼物一般在空中咆哮,身上氣息讓人心驚,兇冷目光四掃,最後竟落在了距離他較近的南瞻諸修身上,哇呀呀怪叫著衝了過來。
“發狂了麼?”
“他這氣勢,果然比那些鬼物還可怕……”
那兇風煞氣,直驚的諸南瞻小輩也心底發涼,下意識便向後退縮。
“太醜了,給我變回去!”
眾修皆懼,厲紅衣卻毫無懼色,直迎著妖魔一般的厲嬰衝了上去,竟然全不怕厲嬰身上那幾若實質一般的鬼氣,修長**卻像一條鐵鞭,高舉過頂,而後大斧般下劈,“嘭”的一聲就把嗷嗷大叫的厲嬰劈的向下方落了下去,那力道,估計連山也劈成兩半了。
眾修看到這一幕,已忍不住心裡哆嗦了一下。
“嗚……嗷……”
厲嬰墜落了稍許,卻又立刻再次衝了上來,竟然絲毫沒有受傷。
厲紅衣修長十指握成拳頭,對撞一下:“敢衝我吼,看樣子幾年沒教訓你,你又忘了那滋味了吧!”
轟!
她直迎著厲嬰衝了上去,一個衝拳砸在了厲嬰臉上,把厲嬰打飛了起來,而後雙拳雙腳,噼哩啪啦,跟打沙袋一個模樣,直把厲嬰從空中揍到地上,又從地上打飛到空中,那悽慘模樣就連方行和大金烏都縮起腦袋來了,不忍直視啊,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欺負鬼的啊!
若說起來,此時的厲嬰著實可怕,一身鬼氣,陰冷詭異,兇殘莫名,比那些陰禁煞奴強了幾十倍,但偏偏厲紅衣似乎不懼那些鬼氣,身手與力量上又恰好比厲嬰大了一絲,更兼得此時的厲嬰神智不清,出手毫無章法,便整個成了被她虐著打了,一頓飽揍……
打到了最後時,厲嬰已經不再嗷叫了,便是靈性被妖魔之氣遮掩,也知道逃跑了,厲紅衣這才纖纖玉手合在一起,掐出一個詭異法訣,同時祭起了一方黑色大印,照著厲嬰的腦袋上就狠狠蓋了一下,那力道與氣勢,就跟想拍死他一般,而厲嬰捱了這一下,卻也暈淘淘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乳白色的印記,呆了半晌,忽然間翻起了白眼,一腦袋栽了下去。
“這個當姐的還真捨得下手啊……”
旁邊南瞻諸修見了這一幕,總算鬆了口氣,都心下犯嘀咕,腦門上涼嗖嗖的。
“我明白了……”
“原來如此……”
兩個人忽然開口,卻是方行和平時不太說話的韓英,都有些唏噓之意。
韓英道:“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