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且聽孫兒回稟……其實在我們初入妖帝閣時,實際上遇到了狐……狐仙姬,但我們沒有傷她,只是逼她簽下了這份認輸的契約便放過了她,卻沒想到,她又暗中聯絡了諸脈道子,前來圍殺小祖,最終一場酣戰,小祖敵不過這麼多人,再加上他們又狠下辣手,終於還是死在了紫霧湖道子與蛇王女、太石痴兒等人的手下……”
他語音平緩,低沉,沒有絲毫表情,聽起來就像是心情無比沉重一般。
說話的同時,他還取出了一枚玉符,遞到了鵬五手裡,那鵬五面無表情的接過,神識往內中一掃,登時一目瞭解,便長嘆一聲,擲向了空中,其餘幾脈的老祖宗,甚至也包括了青丘山的老嫗,盡皆神念往那玉符中掃去,卻皆是心間大震,已確定這一枚玉符乃是真的。
在他們心裡,難免升起了這樣一個念想:莫非是那青丘山的小狐狸先輸了一陣,被迫打入神念認輸,後來就算再翻盤過來,也難以改變她這第一陣輸掉的事實,生怕離開了妖帝閣後,會因為這一塊玉符的存在,以致做實了自己輸掉賭鬥的事實,所以才狠下殺手?
這一個念頭,在心裡一轉,便有七八成人認定了,就連青丘山的老嫗也忍不住這樣想。
“不……不可能啊……”
在這時,一個顫顫魏魏的老頭兒叫起屈來,卻是黑木嶺的大長老,他連聲叫苦:“我已經叮囑了煞兒,讓她千萬不要插手進這一場賭鬥裡,兩邊我們都得罪不起啊……她怎麼還是出手了……她是一個乖孩子啊,怎麼會連這樣的局勢都分辨不清,非要插手進來?”
眾妖盡皆默然,暗暗同情這黑木嶺的大長老,此人也算是精於謀算,硬生生將黑木嶺治理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勢力如日中天,若不是因為黑木嶺沒有元嬰老祖宗坐鎮,恐怕早就可以與妖地幾大妖脈齊駕並驅了,但如今,既然蛇王女得罪了孤刃山,恐怕距離黑木嶺滅門也不遠了,在孤刃山的怒火下,青丘山勉強有承受之力,紫霧湖與太石家卻非常危險,畢竟這兩脈只有一位元嬰,而這黑木嶺,則根本沒有任何自保之力了,無元嬰,便無底蘊。
也在此時,一直默默等待自己開口時機的烏一典忽然嗷一聲叫了起來:“還不是因為狐仙姬洩露了他的身份?”他指著靜靜躺在大金烏懷裡一動不動的方行,哭喊道:“狐仙姬說他刑方只是化名,實際上是南瞻第一大天才方行,他們都說他身上藏有很多寶貝,所以就齊齊動了心,設下了天羅地網來殺他……唉呀,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啊,他死的太冤了……”
“南瞻方行?”
此話一出口,除了那青丘山老嫗外,所有老祖級人物皆是眼神一凜,心情激動。
“他……他會是方行?那個在南瞻惹下了不少亂子的方行?”
有人失聲叫了出來,眼神古怪的看向了鵬五。
可這時,就連鵬五也滿臉的震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到了這時,那神州修士厲紅衣淡淡開口道:“諸位妖族前輩,想必也有人查過我的底細,我便是出身南瞻,曾經在玄域之中,也與這人有過一面之緣,倒可以做一個證,他確實是方行,就是曾經與皇甫家為敵,卻沒有吃大虧,提了皇甫道子首級離開的方行……”
“譁!”
有了厲紅衣作證,諸修對方行身份登時信了大半,表情皆是大驚。
要說起來,那號稱南瞻第一小魔頭,或是小禍胎的方行在他們面前也就像螻蟻一般,但擋不住人家名氣大啊,本來就因為妖地與皇甫家的恩怨,使得諸妖脈皆時時關心皇甫家的動靜,也就因此,那曾經斬了皇甫道子腦袋,後又一人滅了皇甫家十位金丹的小魔頭在妖地名氣極盛,甚至連他們這些老傢伙都聽說了,還曾有人放出過話說想收那小魔頭為徒呢!
只是,無論如何,卻也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