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後的一個星期,終於艷陽高照,扶曜把汛後的收尾工作收拾乾淨,又把扶善國送回了老房子。等忙完了回到水雲灣,溫霧嶼正好在院子裡曬太陽。
一把藤椅一隻狗,一壺暖茶,還有準點下班的知心人。生活悠哉且舒緩,哪怕身體再如何苦痛,心裡平順了,也能長命百歲。
扶曜走到溫霧嶼身邊,沒反應,睡著了。溫霧嶼這兩天隨時隨地都能睡著,身體還是虧。扶曜想著要怎麼補,得把肉補回來些。他伸掌掖了掖溫霧嶼的額頭,還是燙,一直低燒。
溫霧嶼被弄醒了,他帶著墨鏡,不知道眼睛睜沒睜開,聲音很懶,又緩:「阿曜——」
扶曜喉結微動,說嗯,問:「在這裡躺多久了?」
「記不清了,一個多小時吧。」
扶曜抬頭看了眼日光,真烈,他彎腰抱溫霧嶼起來。
溫霧嶼躲了躲,沒讓他抱,「我自己能走,讓你慣得我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了。」
扶曜笑了笑,沒反駁,他說好,走吧。
溫霧嶼懶得動,又問去哪兒?
扶曜說回屋。
溫霧嶼伸了個懶腰,「你不是說讓我多曬太陽麼。」
「光合作用也有時間限制,再曬下去該糊了,」扶曜一本正經地說:「回屋澆澆水。」
「澆水?」溫霧嶼勾下墨鏡,露出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扶曜,「你是那個意思嗎?」
扶曜溫潤一笑,「對,我是這個意思。」
露水一夜的雲雨看似是個意外,可到手過,又不能碰,好幾天過去了,誰都想。兩個人一進屋,門剛上鎖,他們急不可耐地接吻。
「嗯——」
陽臺開著半扇門,山風吹開窗簾,吹得溫霧嶼瑟縮不止。
扶曜收回手指,指尖黏滑,他說:「霧嶼,你太敏感了。」
溫霧嶼緊咬下唇,舔了舔,目光朝外看,說:「哥,我冷。」
扶曜點頭,「我去關門。」
溫霧嶼突然緊張了,他微微一蹲,從扶曜的手臂下逃走,「我、我去洗澡。」
扶曜:「……」
浴室的門沒鎖,水聲迴蕩在四不透風的房間裡,比心跳聲猛烈。
溫霧嶼的心理素質確實不行,緊要關頭,只要沒人逼一把,他總會往後退一步。溫霧嶼脫光了衣服,沒洗澡,放著水不知道在糊弄誰。他站在鏡子前,確實太瘦了,面板透著病態的白,讓還未消退的紅痕越發明顯。
他口乾舌燥,突然覺得哪兒都酸澀,脖子微微往側一歪,看見肩頸處的牙印。扶曜咬的,比身體其他部位的痕跡更明顯,又帶上了一點霸道的、佔有領地的意味。
這個行為讓溫霧嶼想到了標記這個詞。
然而也在同樣的位置,溫霧嶼的回憶恍如隔世地顫了一下,某種熟悉感撲面而來。
他怔怔的抬起手,要摸一摸這個牙印,扶曜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他抓住了溫霧嶼的手腕,向後一攏,低頭,又在同樣位置咬了一口。
「嘶……」有時候溫霧嶼覺得扶曜其實也挺瘋的,「阿曜,你屬狗的?」
扶曜不答,輕車熟路地探手,「等會兒就得叫哥。」
溫霧嶼脊背發麻,「哥——」
扶曜狡黠一笑,他追著溫霧嶼的唇接吻,「做愛嗎?」
「去、去床上。」
扶曜一隻手抓溫霧嶼的手腕,另一手捏著他後頸,使力把人往下壓。溫霧嶼前胸微涼,緊緊貼著洗漱臺,稍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己胡亂潮紅的模樣。
「先在這裡來一回,」扶曜哄騙似的問:「好不好?」
溫霧嶼沒法回答這個。
扶曜又說:「霧嶼,我知道你喜歡溫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