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根本不給機會了,他伸手從溫霧嶼腰下穿過,輕車熟路地把人撈起抗在肩上,顛了兩下,走了。
夏末秋初的晚上空氣微涼,又起風了。溫霧嶼看不見任何東西,卻能聽見混在風裡的話,帶著溫和又強勢的語調,回答著他剛才的問題,「是啊,上火,你想試試看嗎?」
溫霧嶼輕蹙一笑,說:「好。」
扶曜扛著溫霧嶼路過褚琛,又停下了,低頭看他,居然真心實意地道歉,「褚先生,對不住,剛才是我心急了,你還起得來嗎?」
褚琛冷笑,「你還打算扶我一把嗎?」
扶曜想了想,他搖頭,又妥帖提醒,「天氣預報說等會兒要下雨,山溪的流水急了,會漫上岸,早點回房休息吧。」
褚琛猛地打一激靈,等他回過神再看,扶曜已經走遠了。
溫霧嶼這瞎子,倒掛著還不老實,他沖褚琛的方向做口型。褚琛身經百戰,他看懂了,就四個字——
謝了老褚。
「我操!」褚琛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酒醒透了,登時醍醐灌頂,他一蹦三尺高,指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噴:「拿我當工具人給你二位助興呢!狗屁!」
褚琛咽不下這口氣,他顧不了粘上衣服的泥巴,緊隨其後地跟上。扶曜腳步太快了,早進了屋,房門緊鎖。
扶曜直接把溫霧嶼頂在門板上,他的理智被熊熊烈火燒穿,所剩無幾,燒得慾望一目瞭然。
溫霧嶼的後腰不知磕到了哪兒,有點疼,他扭了扭。扶曜以為溫霧嶼要躲,行為愈發蠻橫。
溫柔的羊羔脫了層皮,是一頭餓狼。
扶曜欺身向前,舔舐溫霧嶼的雙唇,不解氣,露出齒尖咬,咬破了黏膜,血慢慢往外滲透,他們彼此吸吮,仍不解渴。
溫霧嶼膽大不要命,還在刺激扶曜,「哥,不是六根清淨了嗎?現在想幹什麼?」
扶曜喘著粗氣說:「想要你。」
溫霧嶼笑著洋洋得意,「不給了。」
「你說了不算,」扶曜一手摟溫霧嶼的腰,把人固定住,另一手接溫霧嶼的褲帶,「他碰你哪裡了?」
溫霧嶼低吟一聲,即便看不見,目光依舊千嬌百媚,他舔扶曜的耳垂,帶著潮熱的氣息說:「我不告訴你。」
扶曜磨著後槽牙。
溫霧嶼又添油加醋地說:「你往裡摸摸,看哪裡不一樣了。」
扶曜有求必應,他的手從下衣擺往裡探,仔仔細細地摸了,手感熟悉,哪裡都一樣。他喟嘆:「滑。」
溫霧嶼覺得有些癢,低低一笑,又問:「哥,火燒得夠旺嗎?」
扶曜沒回答,他們唇齒交纏,分開間隙,有透亮的絲線,「霧嶼。」
「嗯?」
「自己把褲子脫了。」
溫霧嶼說好。
他動作慢,剛脫了一半,緊貼脊背的門板突然發出猛烈震響,伴隨罵罵咧咧地聲音,裡外形成鮮明反差。
褚琛把門敲得震天響,他氣急敗壞地罵:「讓他媽誰自重!」
旺財在院子裡叫了一聲,除此之外,再沒人搭理他。
溫霧嶼像極了離水缺氧的魚,他極力揚起脖頸,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隨著扶曜的悶哼,兩人再度體驗了一回,久違的、極致的快樂。
褚琛作為在場之外的第三人,真成了助興的工具。但局外人一直站在門口也煩,扶曜怕溫霧嶼放不開。
溫霧嶼像一隻海螺,海水灌入身體,浪潮鹹濕,流向海洋時,又自由奔放。他如痴如醉地享受,突然又被扶曜咬住了耳垂。
他聲音帶著火,破開溫霧嶼的耳膜,「霧嶼,讓他走。」
溫霧嶼神魂顛倒地顫了顫,他艱難的吐出一口氣,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