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也不敢露,只看著江詠絮,等著她的反應。
“罷了,明日再來吧,王爺與王妃這會兒正忙著,”江詠絮收回視線,正欲轉身離開,誰知竟遇到提著食盒的銀柳。
“江側妃與諸位姨娘好,”銀柳行了個禮。
“銀柳姑娘不必客氣,”江詠絮笑了笑,“本想來給王妃行個禮,不想王爺與王妃正忙著,我等也不好打擾,這便先走一步。”
銀柳還未開口,就見玉簪匆匆走來,對四人行了個禮,“江側妃與諸位姨娘,王妃與王妃請你們過去。”原來是這番動靜被曲輕裾看到了,便讓人把她們叫過去。
正房屋內,賀珩與曲輕裾坐在上首,四個側室都安安靜靜老實的坐在下面。
曲輕裾看了眼馮子矜,不過半月時間,馮子矜似乎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坐在那就像是個雕像似的,看不出半點活力。她端起茶喝了一口,開口道:“不知諸位有何事?”
“今日我們姐妹得了王妃您的賞賜,心裡感激,便想著來行個禮,”江詠絮回道,“叨擾了王妃,還請王妃恕罪。”
“你們客氣了,”曲輕裾擱下茶盞,“好花要配好瓶,那些首飾釵環遇美人才有光輝,我只是不讓好東西浪費了,不值得你們跑一趟。”
江詠絮笑道:“王妃雖是這麼說,奴等仍是感激不盡,若沒有王妃,奴等哪裡有這麼些好東西。”說完,摸了摸鬢邊的髮釵,顯然是曲輕裾送的其中一支。
賀珩注意到她的這個動作,開口道:“王妃心意,你們只管叩謝便是。”說完,對曲輕裾笑道,“難怪前些日子讓人打了首飾釵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曲輕裾沒心思故意在賀珩面前演賢德戲,只不過因為大過年的,想讓自己賞心悅目一點而已,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那麼節省做什麼?
王爺開了這個口,江詠絮哪裡還能接話,只好沉默的坐在一旁,捧著茶杯打發時間。
這時,黃楊走了進來,行禮後道:“王爺,王妃,雲傾姑娘求見。”
賀珩微微皺眉,顯然有些厭煩:“她一個通房,有什麼事需要求見王妃?”這話說得極為不客氣,讓傳話的黃楊也略頓了一下。
“回王爺,雲傾姑娘說感謝王妃一直以來的照顧,想給王妃行個禮。”黃楊老實答道。
“叫她在門口磕個頭便是,”賀珩開口道,“告訴她,王妃平日裡忙,無事叫她待在自己屋子裡。”他是膩歪了雲傾那一套,先是玩清高,後來是裝可憐,現在玩的又叫什麼?
這樣的女人,不管理不理會,最後總會找盡理由,以各種方式出現,賀珩把手裡的茶喝了一口:“罷了,這兩日讓人把她送到外面莊子裡去,本王懶得看到她。
其他幾個側室這會兒把頭埋得低低的,就怕王爺看她們也不順眼起來,讓她們也去莊子上。這府裡的人被送出去,也就沒有多大機會能回來了。
她們不知道雲傾是如何惹得王爺厭棄的,但是心裡卻很清楚,王妃是萬萬冒犯不得的,前有云傾做教訓,後有馮子矜做榜樣,她們實在不敢有別的心思了。
“王爺,這雲傾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就這麼送到莊子上,也太可惜了些,”曲輕裾有些惋惜道,“多水嫩漂亮的姑娘。”
賀珩見她滿臉可惜的樣子,無奈道:“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偏偏你比我還心疼了。既然如此,給她在莊子上配個人,也不至於讓她孤苦無依。”
曲輕裾知道所謂的通房不過是男人的玩意兒,轉手配給小廝下人都很正常,更何況這個雲傾王爺還沒動過,沒有所謂的獨佔欲。只是這一代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配給了個粗人,實在太可惜了些。
若雲傾真是清高之人,只怕轉頭就能上吊而死。如果不是,湊合在莊子上過下去,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