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窯很自然的接過來了陳文濤手裡的香菸,就像老朋友之間的會面。
啪——
陳文濤親自給李寒窯點著,香菸的白色末端徐徐燃燒。一縷灰色的煙霧升起,順著空氣飄浮而上。
“你父親的事……抱歉。”
沉默片刻後,陳文濤突然低聲說道:“我是個粗人,平日裡髒話說慣了……”
“陳教官。”
李寒窯卻突然打斷了陳文濤,他彷彿沒聽到陳文濤前面的話似的,略作沉思後開口說道:
“您現在是我們的代管老師對吧?”
陳文濤愣了一下,下意識點點頭。
“那好,是這樣的陳教官,”
李寒窯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
“我有件事情要給您彙報,我們的四人間寢室裡住進去了一名女生,而且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我覺得還是要給您說一下為好。”
主要是,李寒窯擔心這女生是無行為能力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萬一被學校查出來,自己整個寢室的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竟有此事?”
聽完李寒窯的講述,陳文濤也是錯愕不已。自古以來,只聽說過男生擠破頭要進女生宿舍。女生非待在男生宿舍的事,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那你小心一點,”
陳文濤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他笑著拍了拍李寒窯的肩膀,露出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我這邊可以裝作不知道,宿管那邊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打招呼……”
“我覺得,您好像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李寒窯無奈的捂住臉,嘆息道:“我真不認識她,我剛才說的所有話都是字面意思,您別胡亂腦補。”
“啊?這樣?”
陳文濤聞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還以為李寒窯是想和女朋友住在一起,所以剛剛是在暗示他什麼呢,畢竟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前例。
於是,陳文濤恢復成了嚴肅偉岸的樣子,他義正言辭的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去聯絡一下女生宿舍的宿管,看看還有沒有空床位。”
“如果實在沒有的話,我就去問問單人間的學生,看看有沒有男生願意和她換……不過我覺得有人願意換的機率很小。”
李寒窯不置可否。
反正他已經告訴過學校了,學校怎麼處理他都不在乎。
這個話題過去之後,兩人看著足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學生們,誰都沒有說話。
“那個【神嬰】……”
半晌之後,還是李寒窯忍不住率先開口:“你們會怎麼處理它?”
陳文濤的身旁煙霧繚繞,他熟練的彈了彈菸灰,嘴裡吐出一個菸圈:“學校會處理它,具體怎麼處理,我也不清楚。”
李寒窯用手指夾著香菸,看著遠處發呆。轉眼之間香菸都快燒盡了,他也沒抽上一口。
陳文濤試圖再次回到一開始的話題,他踩滅菸頭,一字一句的說道:“總之,昨天的事情,別介意。”
說著,他便又從煙盒裡抽出來了一根香菸,並摸出打火機準備點著。
李寒窯無聲的笑了笑,他拿過陳文濤的打火機。
啪!
藍色的火苗冒出,
幫陳文濤點著煙後,李寒窯把打火機重新塞回他的上衣口袋。而後,李寒窯聳聳肩,眉毛微挑著說道:
“哪有老師給學生點菸的道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明天見,陳教官。”
……
從陳文濤那裡離開之後,李寒窯沒有去四人間寢室,而是來到了自己的豪華單人小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