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寅狗目眥欲裂,死死的瞪著項天陽,怒罵道:
“蠢貨!”
雖然形勢對寅狗很不利,但很顯然,他不甘心就這麼被李寒窯拿捏,於是便扭頭對辰龍解釋道:
“院長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命運之書】是什麼東西,我只是不小心誤入了這深淵下面,然後被困在了這裡……”
“還有,這個臭小子,他真的不是閣陽,他是李寒窯,是【支命】的宿主啊!!!”
……
“【支命】?”
項天陽有些迷茫的撓了撓頭,
“那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雖然不理解這個詞彙,大腦卻在微微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一般。
聽到寅狗口中提到“【支命】”這個詞彙,辰龍的眼神明顯一寒,磅礴的殺意瞬間洶湧釋放出來。
“不,不不不,”
寅狗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先別管辰龍是否相信自己,他都不能在項天陽這些【支命】面前,提到【支命】這個詞彙。
——這是神裔學院的規律。
……
“院長我錯了,”
寅狗臉色蒼白無比,
“但是那小子真的是臥底啊……”
聽著寅狗一句句的控訴,
李寒窯表面上神色如常,但手心已經被冷汗打溼。
雖然現在的形式對自己十分有利,而且,任誰聽了寅狗此刻的話都會覺得,他只是在向自己潑髒水而已,這只是寅狗臨死前的掙扎罷了。
但是,李寒窯還是有點做賊心虛。
……
辰龍沒有理會寅狗的話,他的目光波瀾不驚,輕聲問道:
“寅狗,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關於【命運之書】的事情……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寅狗不語。
辰龍一步步走向寅狗,
他的語氣越來越冷冽,寅狗踉蹌著向後退去,此時的辰龍身上沒有一絲【戕】的波動,但寅狗的冷汗卻打溼了他全身的衣服。
“我錯了,院長,我錯了。”
寅狗身為一名【六劫神裔】,此刻居然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意思,他開始苦苦哀求辰龍,
“院長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的【命運之書】是什麼,我只是偶然闖入了這裡,然後被困在了這裡而已。”
見辰龍沒有要饒恕自己的意思,慌亂之下,寅狗又開始禍水東引,試圖讓辰龍把矛頭對準李寒窯,
“院長,這小子真的是臥底啊……你您可以問他一些和學院相關的問題,他連最基本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啊!”
“我的問題是小,這小子的問題才是大呀。您如果不處理這小子,就相當於在自己身邊放了一根針,後患無窮啊!”
……
“放屁——”
一旁的項天陽立馬打斷施法,他義憤填膺道:
“我兄弟為了救我們腦子受傷了,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還是你在他旁邊檢查的他的大腦呢,也是你告訴我們的,他可能會喪失很多記憶……”
“結果現在,你反過來又用這一點給我兄弟潑髒水,你特麼要不要臉啊?”
寅狗急火攻心,
他解釋的話也來不及過腦子了,下意識脫口而出:
“對啊,正是因為我需要他協助我,所以才配合他,讓他偽裝成失憶呀……”
“協助你什麼?”
項天陽立馬敏銳的發現了盲點,“協助你偷【命運之書】?看你剛剛還說你不知道【命運之書】是什麼,這會兒怎麼又變了?”
“我、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