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消失在他的眼中,只剩下空中那個小小的人肉靶心。
咔!
李寒窯迅速拉開弓弦,他的雙臂如同兩道閃電,瞬間將弓拉至滿月狀,隨後猛地鬆開。一道優美的弧線在空中劃過,箭矢如同離弦之箭,直奔靶心而去。
太陽照射下,筍尖處正泛著刺眼的微光,那裡凝結著一道鋒利無比的冰稜。
“陳文濤,”
李寒窯眼睛微眯,嘴裡喃喃自語:“這真的是我用最後的【戕】凝結出的箭頭了,你可一定要……按照咱們的“劇本”來啊!你接近二十年養成的習慣可就為了這一刻啊,向右!向右!一定要向右躲!”
箭矢在空中飛行的過程中,李寒窯緊張地屏住呼吸,雙眼緊緊跟隨著箭矢的軌跡。他的內心充滿了期待與緊張,心情也隨著箭矢飛在天空中。
陳文濤雙手被凍,在無法作出【契約手勢】的情況下,他就無法在空中自由移動,只能做側身或者歪頭這種簡單的動作。
這種被固定住的感受,打亂了陳文濤的心理防線,緊張與慌亂之下,陳文濤下意識的向右微微側身。
噗!
只聽一聲撕裂肌肉的聲音傳來,在經過無數次演練之後,這支箭矢終於抵達“靶心”。
而“靶心”,也終於被精準地擊中。
陳文濤,我可以失誤很多次,但你只能失誤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