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力偏弱,屬於三不管地帶……像這種地方,有這種警察也不足為奇了。”
“哎,”
就在這時,揹著那紋身少年的項天歌突然驚叫一聲,
“媽的,這臭小子的紋身都被剛才的警察打掉了……”
眾人湊過去一看,果不其然,剛才還栩栩如生的猙獰神像紋身,現在已經被蹭掉了一大片。
李寒窯隨手在少年的背上捻了一下,然後放到眼前仔細一看,
“這不是土嗎?”
原來,這紋身少年身上的圖案,根本不是什麼紋身,就是一種曬乾後可以保持較長時間的黏土。
“唔……”
就在這時,那少年也醒了過來,發出一聲輕微的叫聲。
“小子,”
陳文濤用英語和他對話:
“你家在哪兒,我們把你送過去……你叫什麼名字?”
或許是因為傷口確實很疼,
紋身少年也不再硬撐著面子了,他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叫蘭基,往前一直走就到了,謝謝你們。”
“蘭基……”
陳文濤隨口唸出這兩個字,他在天竺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他知道,這是“首陀羅”常用的名字。
天竺的種姓制度根深蒂固,人們根據種姓劃分地位的高低,大概分為4個等級。
婆羅門、
剎帝利、
吠舍、
首陀羅。
而首陀羅,無疑是裡面最低賤的一個等級了。
……
不一會兒,
他們便來到了蘭基的家。
正如他們所料,蘭基家的房子極其簡陋和破舊,幾乎就是用泥巴堆砌起來的泥屋。
說真的,李寒窯等人都不太敢進去,因為這個搖搖欲墜的土屋子,給他們一種下一刻就會坍塌的感覺。
還沒等他們進屋,
屋子裡便跑出來了五個八九歲的小孩子,四個男孩一個女孩,他們興奮的跑向蘭基。但在看到李寒窯他們之後,他們又下意識的停在了原地,不敢靠近。
這些小孩子們每個人身上都畫著猙獰的紋身,但應該和蘭基一樣,都是用泥土曬乾畫的,並不是真正的紋身。
“為什麼這麼做?”
π有些不解,隨口問道。
“可能……”
李寒窯目光微微閃爍,輕聲說道:“可能這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吧,就像在動物的世界裡,昆蟲們會進化出豔麗的條紋,來使自己看上去很可怕、很不好招惹。”
“你說得對。”
蘭基苦笑了一下,
“這裡,比動物的世界更加野蠻,把這些東西紋在身上,確實可以讓自己生存的更久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