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竺位置,正是離雷多鎮不遠的天峰鎮!
“唉,”
李寒窯輕輕嘆息,內心瞬間就有了選擇。
但其實,哪怕是拋開這個卷軸不談,李寒窯依然會選擇天竺的這個任務。
因為他始終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更何況,天竺的這個任務,和西北的那個任務等級一樣,都是普通的低階任務。既然如此,做哪個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但是他現在不能這麼說,因為眾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李寒窯不想幫別人做選擇。
他最害怕幫別人做選擇!
這是一種有點奇怪的心理,一旦李寒窯幫別人做了選擇,但凡中間這個人發生任何意外,他都會怪罪到自己身上,會認為是自己間接害死了他!
那個高三的雨夜裡,
如果他沒打出那通電話,
或許就不會進入那個該死的【神冢】……
“呼……”
李寒窯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把這些繁雜的思緒壓了下去,他抬頭看向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們還是拋硬幣吧!”
說著,他把一枚硬幣放在了昏迷中的嬴齊手中。
李寒窯笑了笑,“聽說人在睡眠的時候運氣最好,讓嬴齊來拋,這樣最公平。正面是留在天竺,反面是回去做西北的那個任務。”
說完,
他朝許聽瀾微微示意。
啪——
許聽瀾用力推了一下嬴齊的肩膀,硬幣從嬴齊的手中飛出,然後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最後在空中翻轉幾圈之後,落在地上。
——正!
……
龜裂的土地上,
幾個乾瘦黝黑的天竺少年,正在互相攙扶著行走。
他們的胳膊和大腿細的如同竹竿一般,骨骼清晰可見,彷彿隨時都會被風吹走。所有人的頭髮皆是亂糟糟地搭在額頭上,像一團失去了養分的枯草,散發著一股泥土和汗水的混合味道。
“喂,”
突然一道極為銳利的聲音叫住了他們,這些少年疑惑的回過頭,然後目露驚恐之色。
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名同樣乾瘦的黝黑少年。唯一與他們不同的是,這個少年的身上紋著各種猙獰的紋身。
在雷多鎮,紋身是那些街頭混混們的專屬,這些混混身後都有強大的組織。
因此,哪怕他們有七八個人,對面的紋身少年只有一個人。但他們依然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紋身少年對視。
“喂,”
紋身少年戲謔的走到這些乾瘦少年面前,然後語氣輕佻的問道:
“有錢嗎?”
少年們垂頭不語,沒有人回答。
“嘁,”
紋身少年撇撇嘴,然後開始了挨個搜身,五分鐘過去了,果真沒有從這些貧困的少年身上搜到一分錢。
“窮鬼。”
一番搜尋無果,紋身少年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擺擺手道:
“滾吧,走另一條路,此路不通。”
隨後,似乎是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他看著其中一名少年身上還算完整的鞋子,命令道:
“等一下,把你的鞋子脫下來!”
這名被盯上的少年遲疑了一下,他朝眾人身後退了退,似乎並沒有交出鞋子的打算。
“嗯?”
紋身少年見自己的話語居然遭到了反抗,他眼睛微眯,語氣也帶上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沾染了神血的人,你領略過神明之力嗎?你是真的不怕我宰了你嗎?”
“母親……”
被威脅的少年固執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