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窯悶悶的放下咖啡,耷拉著腦袋走上講臺。
銀色的籠子裡,那名【神嬰】已經被五花大綁。綁他的繩子上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隱隱有符文流動。
這名【神嬰】的瞳孔呈現詭異的紅色,並且佈滿了無數的黑色絲線。哪怕沒有所謂的神明威壓,正常人只是看一眼這種眸子,也會覺得滲人無比。
沓沓——
李寒窯走到籠子前,與這【神嬰】四目相對。
二者對視的那一刻,【神嬰】的臉上掛著邪性的笑容,在它的瞳孔深處,有黑色的花瓣在妖冶綻放。
轟!
彷彿腦海裡炸開了一枚榴彈,李寒窯的腦袋一陣轟鳴,耳朵嗡嗡的響個不停。與此同時,他的太陽穴像被無數根銀針戳刺一般,疼痛無比。
只不過,雖然這種疼痛感,的確讓李寒窯難以忍受。但是,這名女老師所說的“神明威壓”,他卻暫時沒有感覺到。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
李寒窯站在原地晃了晃腦袋,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但他並沒有跪下的意思,甚至都沒有彎腰。
學生們鴉雀無聲。
女老師目露錯愕之色,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籠子裡的【神嬰】,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難道是學院下手太重了?”
半晌後,她又開啟花名冊,皺著眉頭看向李寒窯:“你叫什麼名字?”
李寒窯如實回答。
女老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是你,好,那你下去吧。”
無奈之下,李寒窯走下講臺。
只是,下一個登場的π就沒那麼幸運了。只見,π剛一邁到講臺上,他與【神嬰】對視了還沒一眼,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也不抬的匍匐在地。
他的速度之快,令老師都瞠目結舌。
“下去!”
女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π,把他趕了下去。
“好的好的。”π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乾脆利索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
“你真快啊,”
李寒窯不可思議的看了π一眼,“秒男啊!”
π撇撇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的眉宇間露出得意的笑容,壓低了聲音對李寒窯道:
“你懂什麼,我壓根就沒看這【神嬰】的眼睛,一上去我就跪下了!”
李寒窯難以置信。
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對視?我肯定撐不住。與其被這玩意兒嚇得跪下,還不如我自己主動跪下,最起碼不會落個頭痛欲裂的下場。”
“而且,你等著看吧,後面的人肯定更狼狽。到時候對比之下,我反而不會顯得太差,因為我最起碼是悠哉悠哉的走下來的。”
……
“還是你機智。”
李寒窯豎起大拇指,不得不佩服π在這方面的小聰明。
果不其然,一切正如π所料。後面走上去的新生們一個比一個表現差。
有的得扶著牆走下來;有的直接腿軟,被好朋友攙扶下去;更有甚者,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相比之下,自己走下去的π的確顯得瀟灑帥氣。
……
“摘下墨鏡。”
女老師控制著怒火,聲音顫抖的命令著面前的江津。
“讓本王摘下墨鏡?”江津雙手環抱在胸前,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你會摘下自己的鼻子和耳朵嗎?”
女老師頭疼無比,只能拿出自己最後的威脅手段:“信不信我給你這門課一個不及格?”
“隨便。”
江津顯得很無所謂。
“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