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琅大廈,
一道紫色的光柱直衝天際,
與此同時,
恐怖的威壓從光柱上傳來,擴散到整個嵐山市。
大廈的頂層,龜仙人和黑衣少女豁然站起身來。
他倆瞳孔猛的一縮,
這種威壓,只有他們這種“禍裔”,才能感受的到。
“該死,誰在‘降神’?”
龜仙人目露驚駭之色,臉上頭一次如此凝重和嚴肅。
他眉頭緊鎖,嘴裡自言自語道:
“該死,咱們之前判斷錯了,不止是有人在‘醒靈’,還有別的大事發生……”
……
另一間高檔酒店裡,
一個穿著火紅色短裙的少女,端著紅酒,望著遠處的紫色光柱。
她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
大雨沒有絲毫結束的意思,
嵐山市的廣播站、電視臺,甚至已經發出了橙色預警:
“大雨橙色預警,並檢測到里氏3.9級的地震……”
“請居民務必警惕,請居民務必警惕!”
……
嗤嗤——
男人的身體上沐浴著金光,
此刻的他,隨手一次揮刀,便可橫掃一堆周圍的虛影們。
他一往無前,大有狼入羊群之勢。
攻守之勢,
此刻易也!
而高空之上,男人召喚出來的金色身影們,
祂們與向對面的“神”,皆緩緩舉起手指。
咔——
沒有任何能量和破壞出現,但中間的空間已經微微扭曲。
……
男人清掃完周圍的虛影,突然轉身走回來,然後一把提起李寒窯的衣領。
他把李寒窯塞進摩托三輪裡,扭動鑰匙。
嗡——
這輛傷橫累累的摩托三輪,重新發出轟鳴之聲。
男人死死地盯著李寒窯的眼睛,嘴裡叮囑道:
“從這一直往東走,就是回去的路!”
“好兒子,別回頭,你大膽的往前走就行,現在半小時內,不會再有東西能攔住你了!”
李寒窯緊緊的抓住男人的手,青白的嘴唇微微顫抖。
男人看出李寒窯不想走,
下一刻,
男人狠狠的握住李寒窯的脖子,咬著牙發狠說道:
“小子,別讓我看不起你,你留在這裡能幹什麼?拖累我嗎?”
男人突然露出輕蔑的表情,頗為驕傲的說道:
“臭小子,如果不是你在這裡礙手礙腳,我早就解決完這些傢伙了……還有,你沒看到它們現在都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嗎?”
男人突然說不下去了,
他用粗糙的手掌,拍了拍李寒窯的腦袋。
李寒窯能感覺到,男人的手掌在微微顫抖。
男人將陌刀塞進李寒窯懷中,輕鬆的笑著說道:
“戰鬥都快結束了,我不需要它了。”
然後,男人突然塞進李寒窯校服口袋裡一張紙條,輕聲說道:
“放心,兒子,你爹死不了,明天我在紙條上的地址等著你……”
男人頓了頓,鄭重的說道:
“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接你上學!”
說罷,
男人突然在摩托三輪上,打下一個奇怪的符印。
然後,摩托三輪的速度猛然加快,不受控制的掉頭,朝東方衝去。
“爸爸……”
李寒窯扭過頭,看著與自己慢慢拉遠的男人,他哭的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