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李寒窯他們只能先去之前和項天鶴約定好的地點，找他了解情況。

重新回到那棵大樹下面後，項天鶴已經快被蚊子吸乾了。

“你們太過分了……”

項天鶴一臉幽怨，“不是說好在這棵樹下匯合嗎？你們……唔唔唔唔……”

李寒窯捂住項天鶴的嘴，他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天鶴，以後有機會我補償你。”

“切，”項天鶴撇撇嘴，語氣略帶不屑，“問吧，想問什麼趕緊問！”

李寒窯知道時間有限，他加快了語速：“天鶴，今天中午你說你的原班主任張靜老師離職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項天鶴拔高了聲音，他揚起下巴，表情極為執拗：

“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其他學生，張靜老師都離職一個多月了……”

“另外，寒窯哥，張靜老師離職的原因也挺怪異的。說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好像是因為什麼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精神分裂症……”

什麼？

李寒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項天鶴，此刻，他的腦海裡，全是昨天和張靜在一起吃飯的畫面。

精神分裂症？

可是昨天他們吃飯的時候，張靜看上去挺正常的啊！哪有半點精神分裂的樣子？

沙沙——

微風吹動柳葉，李寒窯嘴唇緊閉，他的手指反覆的捻動著一片柳葉，大腦有些混亂。

當李寒窯他們再次折返籃球場的時候，阿元他們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回宿舍了。

無奈之下，

他們只能先行離開天辰初中。

……

次日，

吃早飯的時候，李寒窯開始若有若無的向林源試探：

“張靜姐上班的那所學校……你去過嗎？”

“沒有。”

林源一邊淡定的吃著油條，一邊老實承認道：“她不讓我去，說目前學生們的課很多，會影響彼此的工作。”

李寒窯默不作聲，但心中已經有了八九分的猜測。

吃完早飯後，

李寒窯拉上江津和π，來到了天辰初中的教職工公寓。

這間公寓的大門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面鑲嵌著五六塊鏽跡斑斑的金屬板，顯得極為破舊。甚至門上的油漆已經剝落，露出了裡面的灰色木頭。連門環也有一些鬆動了，需要輕輕一推才能開啟。

沓沓——

走進公寓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非常狹窄的樓梯。

樓梯的扶手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失去了抓握感。樓梯間的牆壁也是斑駁的，牆上的漆已經剝落，露出了下面的紅色磚塊。

“你們找誰？”

就在李寒窯三人想進一步探索之時，樓梯口的小窗戶裡，探出了一個女子的腦袋。

這個女子大概四十多歲，其貌不揚，很符合公寓管理員的長相。

“張靜老師在嗎？”

猶豫片刻後，李寒窯開口問道。

“她呀，”

這位女性公寓管理員表情淡漠，頭也不抬的吐出兩個字：

“瘋了。”

“瘋了？”

李寒窯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他把提前買好的飲料和果籃悄悄給女子推過去，再次問道：

“方便透露一下什麼原因嗎？”

“能是什麼原因呀，”

女管理員沒收禮物，但依然表情平淡的解答了李寒窯：

“工作壓力太大唄，現在初中班主任也不是這麼好當的，今年都瘋了好幾個老師了……學生裡面精神出問題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