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秤。”
天秤冕嘆了口氣,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李寒窯、江津、π……這三個學生是你的人吧?”
忘憂沉默片刻,回答道:
“第一個是,第二個勉強算,第三個不認識。”
“哎呀,隨便,”
天秤冕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語氣急促的說道:
“現在有個情況,雖然我也能處理,但我覺得還是要提前跟你說一下,就是你這三個學生,好像進入【領域】了。”
“……確定嗎?”
忘憂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只是語速稍微加快了一些:
“什麼級別的【領域】?”
天秤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說道:“確定啦,行了,只是給你告知一聲,我這邊能處理,有其它疑問聯絡我秘書……嘟嘟嘟。”
說完,天秤便直接結束通話了忘憂的電話。
他的表情有些喜不勝收,不停的自言自語道:
“嘻嘻嘻,掛美女的電話就是爽……哎呀,多虧了這三個死孩子,現在也能輪到我掛冰山美人的電話了嘻嘻嘻……該死,剛剛忘記錄音了。”
啪——
又回味了一會兒這種感覺之後,天秤冕將揹包往地面重重一扔,他一邊翻找東西,一邊不情不願的嘟囔道:
“唉,又要開始幹活嘍!”
……
天辰初中,
傍晚,
忙碌了一天的李寒窯,有些疲憊的躺在教職工宿舍裡。他沉默的望著天花板,表情頗為凝重。
因為,就在半小時前。
他不知道按到了自己戴著的手環的哪個開關,居然直接憑空彈出來了一把黑色的長刀。
刀身漆黑如墨,狹長而鋒利,帶著血腥的駭人氣息,似乎有一種戰場的肅殺感。
重點是,居然還是開刃的。
這個粉色的手環,他不知道佩戴多久了,從哪得來的也已經忘了。在此之前,這個手環一直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之處。
但是,今天怎麼會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
李寒窯看著床底下那把鋒利的長刀,表情有些猶豫不決。
“攜帶管制刀具……是違法的啊!”
嘭嘭嘭!
就在這時,李寒窯的宿舍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看樣子,敲門者恐怕來者不善。
吱呀——
李寒窯開啟門,驚訝的發現,居然是那個粉頭髮的音樂老師。
這個叫派的音樂老師一直和李寒窯不大對付,李寒窯不知道他現在來找自己是想要幹什麼。
關鍵是,這小子的表情還很不對勁。
此時此刻,
房間門外。
派的臉頰如同熟透的蘋果般紅潤,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時不時地垂下頭,避開李寒窯的目光。
他的嘴唇緊緊抿著,彷彿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當他說話時,李寒窯幾乎聽不見:
“我覺得……咱倆應該談一下了。”
李寒窯微微一愣,“談唄。”
派走了進來,直接在李寒窯床上坐下,他面色潮紅,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寒窯有些受不了了,直接開口質問道。
聽到李寒窯這句話,派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神流露出不可思議的情緒,表情也升上了一絲慍怒:
“你還硬氣上了?”
啪!
下一刻,派直接把手機摔到床鋪上,螢幕隨之亮起,只見手機上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派只穿著一條紙尿褲,表情羞澀而拘謹。而站在他對面的人,居然是李寒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