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上面居然有兩隻眼睛、兩個鼻子、兩個嘴巴,而且都呈對稱狀……看上去確實讓人感覺很“公平”。
看著下面安靜的鎮民們,
為首的白袍男子說話了:
“鄰居們,今天你們遭遇不公了嗎?”
\"Neighbors, have you suffered injustice today?\"
“ご近所さん、今日は不公平でしたか?”
這個白袍男子就像是有強迫症一般,他將這句話,用不同國家的語言依次翻譯過來說了一遍。
其中甚至還包括每個國家的地區方言!
……
“鄰居們,今日你哋遭遇不公了咩?”
“老鐵們,今天恁們……”
……
一個半小時之後,
就在李寒窯快聽睡著了的時候,這個白袍男子終於翻譯完了。
李寒窯有些語塞,如果他後面的每句話都這樣來一輪的話,今天晚上他們這個祭祀估計得持續一年!
所幸,除了那句開場白,他後面的話沒再繼續翻譯。
下一刻,
為首白袍男子張開肩膀,他朝眾人作出擁抱狀,用一種極為開心的語氣,大聲喊道:
“有哪位鄰居願意站出來告訴我們,這一個月來你遭遇到了哪些不公?你又是如何反抗生活中的這些不公的!”
“我來我來!”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興奮的舉起手,熱情洋溢的說道:
“我女朋友找男人綠了我,所以我也找男人綠了她!”
“非常好!”
白袍男子大聲鼓勵且讚揚道:
“還有鄰居分享嗎?”
“我來!”
一箇中年男人抱著自己的小兒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是我三歲的小兒子,從前都是我兒子叫我爹,但從上個月開始,我已經改口叫他爹了!”
“太棒了!!!”
白袍男子激動的手舞足蹈,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
“好好好,看到大家都如此追求公平,我死而無憾了!!!”
沓沓沓——
就在這時,
突然一個渾身是血的禿頭男人,被後面那兩個白袍男子架了上來。
嘭——
禿頭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胸膛微弱的起伏著,身上滿是細小的傷口,幾乎染成了一個血人。
“雖然……”
為首的白袍男子緩緩開口道:
“雖然大家已經敢非常大膽的反抗不公了,但不公之事,仍然遍佈我們的世界!”
“今天,我們就有鄰居遭遇到了不公,他的女兒被這個光頭男人強姦致死,但雷多鎮的法官卻放過了這個光頭男人……只因這個男人給法官付了足夠多的酬金。”
“世界不公,我們就替世界公平!”
“所以,這個光頭男人理應受到懲罰,我們今天找到了遇害女孩的父親……”
隨著白袍男子聲音落下,
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上祭壇,看來他就是遇害女孩的父親了。
“來吧,”
白袍男子走到乾瘦男人面前,
他拍了拍乾瘦男人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有力:“去找回你的公平吧!”
這位父親猶豫了一下,
他的眼神雖然滿是仇恨,但卻仍然帶著一絲躊躇,他看著白袍男子,沉聲問道:
“我不可以直接用刀子殺了他嗎?”
“當然可以殺他。”
白袍男子的面具瞳孔裡釋放著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