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李寒窯的發問,江津卻沉默了,似乎並不打算回應李寒窯。
李寒窯見狀,卻也沒有逼問江津,畢竟誰又沒幾個秘密呢?他只是覺得,江津現在應該需要一個人靜一會兒。
吱呀——
“寒窯,”
然而,就在李寒窯準備推門而出的那一刻,江津卻突然叫住了他。
“嗯?怎麼?”李寒窯微微挑眉。
江津坐在宿舍床沿上,雙手和腦袋無力地垂下,頭髮遮擋住他的面孔,低沉的聲音從頭髮下面傳出:“寒窯,你可能覺得我很有錢吧?”
李寒窯點頭,
“其實不然,”江津嘴角下垂,苦澀笑道:“一年前,我家裡確實挺有錢的……可惜後面產生一些變故,總之,算是破產了吧,但我從來沒有給酥酥說過這些事情,因為我想讓她一直做富家千金。”
“所幸,禍裔的身份,也為我在人類世界帶來許多便利……因此,短時間內,我還可以把自己偽裝成富家公子,同時讓酥酥也繼續當她的千金。”
說著,江津溫柔撫摸了一下江酥酥的臉龐,喃喃自語道:
“可是,酥酥卻是個很懂事的女孩子,她從來不以千金小姐自居,也很少使喚傭人……甚至經常主動幫我洗衣服。”
“她比我小兩歲,卻總是用一種老氣橫秋的口吻教育我,教育我怎麼綁鞋帶不會鬆開,教育我該怎麼和女生聊天……酥酥教會我生活中的很多細節,然後……”
江津突然停止了講述。
李寒窯還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講,結果等了兩分鐘也沒聽到下文,便忍不住目露詫異的問道:“繼續說啊?沒了?”
“是的,沒了。”
江津輕笑道。
李寒窯語塞,內心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江津的講述戛然而止,給人一種追讀小說“太監”了的感覺,只讓人憋悶無比。
“你如果去寫小說的話,肯定會被讀者打死……”李寒窯信誓旦旦,“我勸你千萬不要去寫小說。”
“嗐,正經人誰寫小說呀,”
江津瀟灑的推了推墨鏡:
“我讀春秋的。”
李寒窯:“……”
“其實,”江津恢復了正經,他輕笑道:“其實……寒窯,我已經把我能說的全部告訴你了,我說這些只是想表達,我虧欠酥酥很多,我可以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江津幫妹妹向上拉了拉被子,神情變得有些黯然,“如果不是我,酥酥的眼睛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懂了,”李寒窯明白了江津的意思,鄭重點頭說道:“我會忘掉今天的事情,今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相信,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
“謝謝。”
江津直視著李寒窯的雙眼,雖然他戴著墨鏡,但李寒窯依然感受到了江津眼中的謝意。
“其實,本來酥酥是沒事的,”
江津聲音極為低沉:
“只要她不參與激烈的戰鬥……她的眼睛就可以一直屬於沉睡狀態,儘管仍然和別人不一樣,但僅需戴一副墨鏡,就看不出來了。”
“只可惜,這一次,我和酥酥被神裔學院的傢伙們偷襲了,她受到了外界刺激,眼睛裡沉睡的東西才會醒來……導致他變成現在這個樣。”
……
聽到這裡,
李寒窯內心咯噔一下,
他下意識的,躲開了江津的眼神。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沉默片刻後,李寒窯問道,“按照你妹妹現在的情況,墨鏡肯定是遮不住了。”
的確,那兩根觸手如此之長,尋常墨鏡肯定難以掩蓋。
“不知道,”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