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平天氏霎時間只覺得入墜冰窖,手腳冰涼,一股難以言喻的惶恐和憤怒忍不住湧上心頭。
這尼瑪叫做都已經死了,丫的血魔你是想害死本神嗎?
別看他現如今在外面稱神作祖,但平天氏自己心裡清楚,比起鬼月魔君他們這些人來,他就算個渣渣,人家隨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足夠輕易碾死他的。
然而緊接著平天氏就感覺出不對來了。
因為戰場上的這些人居然連一個往他這邊看的都沒有,就好像壓根沒有感覺到有他這麼一個人一樣。
這就不正常了。
雖然如今雙方相距甚遠,但他先是破除封印,進來的時候又沒有故意收斂和隱蔽氣息,以交戰這些人的恐怖實力,不可能察覺不到,怎麼就沒人理會他呢?
這一生疑惑,平天氏忍不住用心留意,更看出不對來了。
他發現遠處戰場上交戰那些人看似打得激烈,氣息一個賽一個的恐怖,但卻並沒有多強的能量餘波散發出來,對外界環境造成的損害甚至還不如那籠罩戰場的風暴來得大。
並且在那被圍攻的那個黑袍男子的手中,還拿著一杆他十分眼熟的旗幡,赫然正是九幽鬼神旗!
在參與圍攻他的眾人中,靠外圍的地方還有著一個平天氏十分眼熟的身影,一身血袍出手必帶血光,不是已經被他收服的血魔還會有誰?
平天氏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握在自己手中的這杆九幽鬼神旗,再看看戰場上被那黑袍男子握在掌中,威能無匹大殺四方的那杆,目光中不禁流露出驚疑之色。
這尼瑪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候,平天氏的身邊血光一閃,落後他一步的血魔降臨這片空間,來到他的身旁。
“主人。”
“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是怎麼一回事?”
平天氏伸手指著戰場的方向,語聲有些發澀地向血魔問道。
血魔順著他的指向看了戰場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懼色,不禁嚥了口唾沫:“主人,那是當年一戰留下來的殘像。”
“殘像?!”平天氏再吃一驚。
“沒錯,主人你現在看到的,其實都是當年我們一干人圍攻鬼月魔君時的場景……”
隨著血魔的解釋,平天氏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進入的這片地下空間其實就是當年鬼月洞天的核心法則凝聚之地,類似於大荒世界的天界一樣,如果將鬼月洞天比作一艘船,這裡就是船長室。
當年鬼月魔君擊殺打退一干強敵後,他所奴役的眾多奴僕屬下趁機叛反,殺進這片空間之中,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下來,叛亂之人固然被鎮殺殆盡,鬼月魔君也油盡燈枯,在竭盡全力將這片空間封印之後,便徹底寂滅了。
如今在戰場上顯現的那些影像,其實都不是真實的,而是千萬年前鬼月魔君與一干叛亂部下大戰的場景。只是因為雙方激戰得太過慘烈,以至於在戰鬥結束之後,雙方的戰意都還不消散,依舊遺留在戰場上,一遍一遍地將當年的場景不斷地重現。
加上這方空間被封印,不受外在能量和法則的侵擾,所以才讓這戰場殘影保留了這麼漫長的歲月依舊沒有消散。
平天氏聽得不禁心潮澎湃。
一股戰意萬古不消,這是何等的境界,他在此之前別說親眼看見,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遙想當年鬼月魔君鎮殺叛逆的那一戰,平天氏不由得心馳神往。在剛剛擊退強敵又遭部下叛反的情況下,鬼月魔君尚且能夠打出如此驚天動地氣蓋山河的一戰,那在完好的時候,鬼月魔君又是何等的巨擘風範?
他什麼時候也能夠達到這種水平,擁有如鬼月魔君一般強悍恐怖的實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