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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的念頭佔據了劉氏的整個心思。

但是,紅旗的相親象當年他的父親兆富一樣不順。每次相親回來,他都把相看過的姑娘說得一無是處,每一個都被他挑出一大堆毛病。

“看樣子天仙女你也相不中,也不知道究竟找啥樣的。”紅霞當著全家人的面說。

“你這樣的就行了。”紅旗說。

兩個人即使這樣明顯的打情罵俏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紅旗剛剛從鴿場走出來的那段時間,紅旗曾為包括奶奶在內的所有家人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苦惱過。全家人都將他們看作母子關係。他騷動的心漸漸平息下來,開始與紅霞搭成了一種天然的默契。他們同時感覺到,保持這種關係比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更為有趣,彼此甚至害怕哪一天他們的秘密被外人揭穿了。

在經過長達數年以迴避表露愛慕的心理障礙後,這對痴情戀人很快恢復到了先前那種母子般處處追隨對方影子的關係。他們害怕這種心照不宣的秘密被人發覺,卻絲毫不因為謹慎而顧忌感情的自然流淌。

當著家人的面,他們答非所問,說出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顧左右而言他的雙關語,為沒有一個人聽出話外之音而暗自得意。有一次,紅霞在自己房屋裡的煤油燈下批閱學生的作業,紅旗就趴在椅背上耐心地看蘸筆筆頭在本子上游動,而鼻孔已被姑娘的髮香填滿。

兩顆心怦怦的跳動比筆尖劃紙的聲響更大。紅霞哪怕只是扭轉一下頭,都會發生無法抑制的超出精神相戀的肌膚之親。

這種露骨的男女熱戀的情形恰巧被冬青碰個正著。冬青是端著一杯熱茶走進紅霞房間的,這正是冬青從一個“母老虎”變成賢妻良母的那段日子。她進屋後絲毫沒有感到一對男女在晚上同在一室,且身體只隔了一個椅背有什麼不正常,因為他無數次見過十二三歲時的紅旗趴在紅霞腿上兩人逗笑的情景。

“嚇了我一跳,”紅旗並沒有因為冬青的到來而臉紅,他狡黠地眨眨眼,“小嬸,剛才我的心還咚咚地跳的,被你一嚇,再也不跳了。”

河父海母26(72)

冬青朝紅旗笑笑,把茶放在桌上只說聲“忙你們的”,便走出屋去。不僅如此,即使紅旗在一些時候把話說得十分明瞭,也不會讓人懷疑兩個之間只是母子之情。

根深蒂固的以婚姻作為愛情標誌的兩性關係概念,不僅使這個家庭的每一個人對紅旗和紅霞的秘密一無所知,還忽視了家庭中另外三個人畸情戀情的發展和膨脹。

事實上,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這個雜姓大家庭佈滿了悲情陰影。姑且放下這對差了十幾歲的苦情戀人不提,從六歲起便寄養在鄧家的原支部書記鄭好學的大兒子鄭明被保送省城上大學的幾天後,雙胞胎花花、葉葉便同時陷入了單相思。

這對被奶奶劉氏咬去多餘一趾的姐妹,雖然相貌相去甚遠,連個頭也差了一大截——生著雙眼皮大眼睛的姐姐花花比單眼皮小眼睛的妹妹葉葉高出半頭,兩人幾乎找不出一絲同胞所生的痕跡,但這並沒有影響她們各個方面表現出的驚人相似。

當家里人對她們沒有時間誤差的生理心理變化習以為常時,二人幾乎同出一轍的思維行為開始叫人暗暗稱奇。老師在課堂上提出一個問題,她們即使不異口同聲的作出同樣的回答,也會一起舉手示意老師,一個說出來的話恰恰正是另一個心裡跳動欲出的語言。

她們千篇一律的同樣分數的考試試卷,曾使所有人誤認為考試時其中一個或共同作了弊。為此,上小學時紅霞曾在每次考試時將二人遠遠地分開,並特別注意她們有無串通行為。上到初中,每一個老師也象紅霞一樣試驗過,可她們仍然會得同樣的分數,對便一起對,錯便一起錯。這種危險的訊號,不僅沒有引起眾人的高度警覺,所有人甚至還將其與水水看透人心思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