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皇后臨盆的時間也不可能。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畢竟我說的你若沒有去求證,那就是片面之詞。我確實和關淑穎相熟,但我們已經有二十幾年沒有聯絡了。即使當時我們同住浣州,但也從沒有交集。”
雲老夫人輕嘆了一口氣,唐秉清最終還是問到了她與關淑穎之間的關係。其實經過剛才的堂審,她已經隱約猜到這件事跟關淑穎脫不了干係。
她只是不願去想關淑穎會這麼心狠,想要雲家上下這麼多人的命!
“老夫人與沈關氏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斷了聯絡?”
唐秉清即使不是也知道沈雲兩家之所以斷了來往必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引至的,否則兩個自幼一塊長大的姐妹花又怎麼可能斷了那麼多年的情分呢。
他雖然只是懷疑整件事跟沈家脫不了干係,但其中到底牽扯了多少他根本猜不透。
當雲家被下令抄家並押往順天府審理,全因江雲漪的身世轉變成雲家女兒的時侯,剛剛下朝的吳玉書知道後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哥,你聽說雲漪的事了麼?雲漪怎麼會變成雲家的女兒了呢,她不是公主麼?還有云家怎麼會謀反呢?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吳玉蓉聽到雲家的事後被嚇傻了半天才想到派人去順天府打探情況,公主府那邊被皇宮禁衛圍了個水洩不通她根本什麼都打聽不到。
原本江雲漪突然間從一個農家女變成當朝的公主已經夠她驚訝半天了,現在又鬧出這麼一出,她都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當時聽到後只來得及嘆一聲,江雲漪的一生都可以寫成傳奇本子了,保證比茶樓說書的還要動聽還要有看頭。
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她知道若雲家的罪名成立,那江雲漪也完蛋了。
她雖然不是很懂這其中的厲害,可想一想也知道若那聖旨上所說的是真的。那江雲漪縱有百條命也不夠皇帝的砍的。
假冒公主,欺君罔上,意圖謀反,條條都是大罪,條條都夠滅九族。可她根本想不出辦法去幫江雲漪。
心裡急得撓心撓肝,最終也只能乾坐在家裡等著訊息。只是越等越心焦,越等越不是滋味兒。
要不是為了等吳玉書下朝,她老早就帶著閨女去聽堂審了。畢竟除了永帝的聖旨外,這麼大的事兒順天府那邊是肯定要過一回審的。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吳玉書回來,自是把心中的疑問倒豆子般全數倒了出來,自然是希望能從吳玉書這裡知道一些隻言片語好能安下心來。
只是心中著急一時沒有注意到吳玉書的不對勁兒,待問了半天還沒得到吳玉書的回答時,吳玉蓉有些不滿的推了吳玉書一把,語氣抱怨。
吳玉書被推了一下,人還是愣愣的,他的腦中只回響著從同僚那裡聽到有關雲家與江雲漪的事兒。
心裡亂糟糟的猶如一團亂麻越纏越緊,越緊就越亂,想理也理不清。腦袋一下就成了漿糊,越攪越讓自己的思緒越發的空茫蒼白。
想得頭腦發疼,卻還能從那一團亂中得出一句刻在心中十幾年的話。那話刻得太深深,深到他想忘不能忘,想削除也削除不掉。
這句話每逢母親的祭日便會越發深刻,似乎在時時刻刻提醒著當年母親犯下的錯。
江雲漪是雲家女兒,她就是當年被母親從雲家抱出來的孩子?她竟然就是那個孩子!
吳玉書的腦中一遍又一遍地迴響著這句話,這話就如那暮鼓晨鐘敲得他忍不住激靈靈地打顫,然後那鐘鼓聲轟隆隆地一直響一直響,似在質問他為何不把真相說出來。
那些聲音將他緊緊包裹,讓他無處可逃。一陣昏眩感襲來,吳玉書身體有些打晃,一隻手扶住前額,一隻手得借住桌沿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