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姚梵又是一通精彩遊說,再次把巴蘭德說的沉默了。
看到巴蘭德再次陷入沉默,姚梵知道他已經心動,聲音溫和如皮草道:“尊敬的巴蘭德先生,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全部底牌,第一,為德**艦提供停泊、維修與加煤加糧。第二,德國獲得山東公社政權的片面貿易最惠國待遇。當然,還有最後一點,就是讓我的好朋友美利士獲得貿易的壟斷權。”
巴蘭德問道:“美利士的貿易壟斷權今後可以分潤給其他德國商號嗎?”
姚梵見他開口,心中大喜,微笑道:“當然可以,只要他本人願意。”
巴蘭德確實被姚梵說動心了,作為一個老牌外交家,他本來不是這種能夠被一兩通天花亂墜的演說所說服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對手太犀利了,他對德意志乃至整個歐洲大局把握的實在是太精準了。
而他的演說也的確觸動了巴蘭德的心扉,此刻的德國太需要一個盟友了,唯一的問題是,姚梵算特麼哪門子的盟友?他配嗎?
至於姚梵畫的貿易最惠國大餅,巴蘭德一時間還看不出其中有太多的價值,他明白,這個大餅的價值是由姚梵的領土控制面積而決定的。
至於軍艦停泊,這也暫時不可能實現,姚梵對巴蘭德把脈極準,德國確實不敢在英國首肯之前,在大不列顛的遠東胡來,更不可能貿然派兵駐紮。
巴蘭德收起了他之前的所有無理要求,鄭重地道:“姚主席,我要求我們之間的約定以密約形式,不公開的存在。”
姚梵道:“可以。”
巴蘭德點點頭:“你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中國人,你的知識和智慧令我折服,如果將來你的起義失敗,你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德國領事館尋求庇護,我們可以送你去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直接來德國,我們隨時歡迎。”
姚梵微笑道:“如果有這麼一天,我情願和我的戰士們一起血染疆場。”
巴蘭德緩緩點頭道:“我謹代表德意志帝國政府,初步接受你的條件和要求,一旦皇帝陛下批准,就正式生效。”
於是姚梵站起身,伸出手來和巴蘭德緊緊握在一起。
巴蘭德和姚梵緊緊握手道:“你的政權為何要起名叫山東公社?這聽上去像是巴黎公社的套路。”
姚梵敷衍著笑道:“你不會以為我要帶著全國幾千工人進行總罷工,對滿清皇帝和他統治下的四萬萬五千萬人示威奪取政權吧?”
巴蘭德譏諷地道:“按照馬克思教授的話來說,你確實需要一個這樣‘規模龐大’的總罷工。”
姚梵開始戰略欺騙道:“中國沒有多少資產階級和工人,地主也倒向皇帝,我只有靠農民。而馬克思主義是一種和勞動者密切合作的政治模式,能夠為我贏得大批的支持者,我需要農民的支援!”
巴蘭德點頭道:“我能夠理解。但我還有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李希霍芬報告的?說實話我不想對這事進行否認,但我要知道誰洩露了這個機密。”
姚梵坦率真誠的胡扯道:“這是我的一個生意夥伴告訴我的,他和美利士一樣是個德國人,很抱歉,我不能向你揭發他的姓名。”
巴蘭德眉毛一皺,不再繼續追究這個問題。
當晚,巴蘭德與美利士在姚梵安排的房子住下,美利士在這所房子的院子裡愉快的對巴蘭德說道:“我說過,你會被他說服的,你看果不其然。”
巴蘭德仰頭看著星空,說道:“我不是被他說服的,我是被那些負重跑步的唱歌士兵,被那些在碼頭和即墨城門站的筆挺的哨兵,被姚的官邸門前廣場上近百輛先進的腳踏車說服的。”
說完他把目光從夜空投向手持燭臺的美利士,說:“那些鋼筆、縫紉機、腳踏車、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