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原本破落的宗門,如今煥然一新。
入眼皆是嶄新的青巖,石面打磨得光可鑑人,原本亂石散落的小道,化作了平整的青石板路,蜿蜒至宗門深處。
兩側殘垣斷壁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飛簷翹角的樓閣,硃紅漆柱鮮亮奪目,琉璃瓦在日光下折射出璀璨虹光。
“白城,我看好你,你和其他人不同!”。文元說完重新坐下,“大恩不言謝。”。
“文兄,道宗是如何沒落的?道宗是否也有兵器在瑤池臺?”。
“唉,豈止是兵器,我道宗幾乎所有功法和法決,都在瑤池臺!可惜我資質愚鈍,沒有能力拿回來。”。
文元輕抿一口,酒水的酸澀瞬間在舌尖爆開,恰如心底那份化不開的苦澀。
“東海各個宗門兵器皆在瑤池臺,這是為什麼?”。白城幫文元斟滿酒。
“我道宗口口相傳,傳到我這裡,有些模糊了,說是瑤池臺曾有一修士,打遍東海各個宗門老祖無敵手,凡是和他對決的老祖,都被收了兵器去。”。
“原來如此。”,白城點點頭。
“我道宗老祖不服,繼續和那人約架,結果去一次輸一次,直到輸盡了家底。”。
“呃…”,白城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文元。
“道宗的這位前輩,當真…頗有屢敗屢戰的風骨!”。
“哼!有什麼風骨,就是頑固不化的老頭!”。文元身子抖如篩糠,能看出此時極為氣憤。
“呃…來…先喝酒!”。
幾杯酒下肚之後,文元呼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嘔,還有那位瑤池臺的修士,嘔,欺人太甚!嘔,如果有一天讓我碰到他,嘔,如果有一天,嘔,我定要揍他一頓!拿回我宗門之物!”。
文元搖搖晃晃朝前邁步,腳步虛浮得好似踩在棉花上,一步三晃,他大著舌頭,滔滔不絕。
“白城,你說有那一天麼?”。
白城站起來,豪飲一壺,“文兄,我等著看到那一天,看到你胖揍對方的風采!”。
“我這些朋友中,當屬文元酒量最差,這才三杯酒,就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白城心裡琢磨著,“別說瑤池臺那修士有沒有飛昇,就算活到現在,恐怕也早已經成帝了!”。
“文兄,喝多了哈,不如早點休息。!”。
“哪裡喝多了,嘔,聽說顧寶兒要嫁給你,嘔,你還拒絕了她,嘔…”。
文元走過來,抓住白城的衣領,“是,也不是?”。
“是有這麼回事。”,白城點點頭。
“嘔,你…怎可如此傷她!”。
還沒等白城開口解釋,文元的腦袋便往前一磕,額頭趴在白城肩頭。
濃烈的酒氣從他身上、口鼻間呼呼往外冒,身子軟塌塌的,只剩抓著衣領的手還下意識地緊攥著。
“文兄…文兄…”。
任憑白城怎麼呼喊,文元沒了絲毫反應。
白城小心翼翼的運轉功法,掙脫文元的雙手,將文元輕輕抱起。
“唉!我先送你回床休息吧!”。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一人,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你…你們…”。
顧寶兒本來受明月湖主之命,前來尋找白城,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顧道友,快來!”,白城說道,剛才顧寶兒未進道宗,他就已經察覺。
“快來,和我一同,送文道友進屋休息!”。
“呸!誰要…一同…”,顧寶兒柳眉倒豎,輕掩口鼻,美眸裡嫌惡毫不掩飾。
“嘔…”,想到前幾日和師尊的談話,他忍不住乾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