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鄭上校是軍情局中少有的具備賢妻良母物質的女神之一,沒想到……看著將耳機貼到耳邊,一隻腳踩在椅子上,還在不停的擼著衣袖的大姐頭,這哪是女神,活脫脫的一個母大蟲、河東獅!
但狂喜中的鄭上校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下屬們中形象大跌,整個特別行動小組中,其他人都並不知道“天雷”計劃的存在,他們只是奉命在此接收“休眠者”們可能發回的情報。唯一詳細瞭解“天雷”計劃的就只有鄭泳上校,還這是因為其之前一直負責有關橡樹嶺情報的收集工作,否則以鄭泳的上校軍銜,根本不夠資格接觸“天雷”計劃這樣的絕密行動方案。
按照計劃,不管行動如何,休眠者都會在零時三十分前後啟動電臺,將他們在橡樹嶺周圍幾十公里外所觀測到的景象以密電的形式發回到軍情五處的特別行動小組。
但是鄭泳沒有想到,“休眠者”的電報還沒有收到,但卻首先收到了皇家空軍的訊號。在盟軍空軍司令龍嘯天上將和盟軍總指揮部先後發出無線靜默令後,這個時候的皇家空軍的訊號,很明顯,只能是“藍芬”號。
既然藍芬號能夠在這個時候發回訊號,那豈不就是意味著……身為軍情局高階軍官,鄭泳當然熟知保密條例,但心中巨大的狂喜並不是想壓抑就壓抑得住的。
訊號是加密過的,軍情局也無權破譯,鄭泳當然也不會去嘗試那種蠢事。扔下耳機,鄭上校一腳蹬翻了腳下的椅子,轉身就向外間跑去,那裡有電話,可以聯絡到機場指揮塔的電話。
通訊室內的特工們大眼瞪小眼,心中關於女神的傳說已經全部被打翻……“尼瑪,腫麼整個人的感覺都變得有些不好了呢?”
這廝明顯曾是女神的鐵粉之一。
身邊另一位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女神不靠譜,追求有風險!”
……
“我是軍情局五處副處長鄭泳,請快我幫接龍上將!我有重要情況彙報。”
“哈哈,我就是!鄭上校,你不是要告訴我藍芬號傳回的訊號吧?”
……
“原來帝國上將軍也會騙人,哼!明明說整個機場只有我們特別行動組的一部電臺開機的!”放下了電話,鄭上校一回頭,卻發現幾個下屬都在門後偷偷探出頭來,“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準備接聽訊號。哼!男人沒有好東西!”
得,跟上將不敢發脾氣,鄭泳的怒火被幾位下屬妥妥的接住,順便還來了一個大範圍群攻技。
實際上,零時一過,指揮塔上的電臺便已經全部開機,第22特勤中隊的其他戰機也在兩架“棘背龍”預警機的指揮下,靠近了密西西比河上空,隨時準備接應藍芬號。
時間似乎走的更慢了,龍嘯天的眼睛幾乎就是在時鐘和帶著耳機的通訊員身上來回巡視,但每一次期盼的目光迎來的都是略顯緊張的搖頭。
關心則亂,其實龍嘯天自己也清楚:在零時五分前,是不可能有訊號傳回來的!行動計劃的每一個座標,每一個時間點,都是經過嚴密的測算和多次推演才最後確定的。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因為那代表著“藍芬”號在按計劃行動。
零時九分,電臺上的提示燈頻閃,在龍嘯天和指揮塔中其他人緊盯的目光中,通訊號猛的站了起來,連軍禮都忘了敬,就大聲喊到,“副司令,藍……藍芬號,是在藍芬號在呼叫我們!”
“吱、吱”的滾軸聲響起,只有兩寸寬的白紙條從電臺後方的印表機自動傳出。
龍嘯天在一剎那變身為武林高手,迅捷的從沙發後跳了過來,將通訊員拔拉到一邊,撕斷電報紙,“順利在預定座標投下4號寶寶,投彈後飛機正常,已經開始返回基地。”
不長的幾十個字,卻彷彿如久旱甘霖、靈丹仙藥讓龍上將整個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