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連心都變得暖暖的。
天牢中每一間都是單獨的監獄,寥寥落落地關著幾個人,俱都不聲不響,聽到腳步聲也就抬起眼眸來看一眼,然後垂下眼睛,繼續發呆。
直到轉了個彎,突然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伴隨著砸東西的聲音一起呼嘯而來:“小爺我都說了,沒有殺人沒有殺人!你們怎麼就不信!放小爺出去!小爺要去見皇上!”
男子的聲音熱烈如風、暴躁如火!
等走的近了,陳默才看清楚眼前男子的模樣,雖然曾經在他病中已經見過一次,可是此次再見,又是一番光景:
第一眼入目的就是少年美不勝收的丹鳳眼,那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帶著莫名的誘惑、莫名的美豔,濃眉緊縮,薄厚適中的嘴唇緊緊地抿著,體現著主人此刻的氣怒和不爽,高挺的鼻樑在火光的照映下拉出一抹陰影,烏黑的墨髮由深紫色的玉冠高高豎起,此刻因為主人剛剛的“大動干戈”,讓幾縷髮絲鑽了出來,更讓少年看上去有些凌亂不羈。
那樣的少年,和陳默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想比,更加地奪人心魄。
看到來人,謝昭猛地轉過頭來,看到赫連晴身邊的兩個心腹,連忙撲到欄杆前:“張叔叔、孟叔叔,是不是母妃叫你們來接小爺了?”
張、孟兩人忍住了心中的不捨,搖了搖頭:“小王爺,王妃給你請來了最好的神探和最好的仵作,您安心再此待上幾日,我們馬上就能接您回去了。”
謝昭聽完張禮兵的話,突然轉過身“譁”地一拳打在木質的桌子上,一整張桌子頓時應聲倒地!
謝昭天生神力,果然不假!
“等等等,五日之前是這麼跟小爺說的,今天還是這句話!難道你們都不相信小爺了嗎?小爺是什麼人,小爺要Tm真想解決了李思明,還用得著放火?小爺早Tm派人把他剁成肉泥了!”
張、孟兩人紛紛扶額,恨不得能衝進去捂上謝昭的嘴,真是我的小王爺啊,都什麼時候了,您說話還是這麼地口無遮攔!
倒是柳乘風不氣不急,走上前一步,溫和道:“在下自是相信小王爺所言非虛,只是能否將當日之事再細細描繪一遍,我們好有個論斷?”
“你又是誰?”謝昭看了一眼柳乘風,語帶不耐地問道。
“在下柳乘風。”柳乘風沒有因為謝昭的態度而動怒,笑容和煦,風度翩翩。
謝昭上上下下打量了柳乘風一番,然後突然往後一倒,倒在了身後的床鋪上,高蹺起二郎腿,雙手枕在頭後面,一邊晃著二郎腿,一邊語帶不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什麼柳公子啊!小爺我平生最討厭你們這種唧唧歪歪的文酸秀才了。罷罷罷,你們既然要聽,小爺就說給你們聽好了,也省的你們汙衊小爺!”
說完便詳詳細細地將那日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大概的情況和赫連晴那天所說的大差不差,只是有一點卻讓陳默眼前一亮。
謝昭說他和李思明兩人平時酒量都極好,那天卻意外地都有些醉了,尤其是李思明,醉了之後對他的態度大變,而他那天也格外易怒,才忍不住狠揍了李思明!
說到李思明被燒死在春風得意樓中的時候,謝昭的嗓音有些低啞不穩,不知想到了些什麼。
柳乘風又問了一些細枝末節,謝昭雖然不耐煩,可還是一一做了回答。
到最好,柳乘風向謝昭拱手行了一禮:“小王爺放心,若小王爺真是被冤枉的,乘風必當竭盡所能,為小王爺洗脫冤屈。”
謝昭冷哼了一聲,並不搭腔,反而轉過身子背對眾人。
柳乘風也不怪罪,只是溫和地低下頭對陳默說道:“既如此,小默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小王爺的嗎?”
陳默想了想,覺得剛剛柳乘風該問的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