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面的人。
姜希婕也許從心底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自己不愛她,不能給她哪怕僅僅是□□一致感情。她希望自己愛她,正如她愛自己,哪怕程度不一樣,哪怕永遠都是她愛自己更多。情願無休止的付出,只要求簡單的回報。可這長久的空白和冷淡終於也讓她覺得,這不可能,全是一廂情願地在強迫自己做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然後就沒有信來,只留下大段的空白、正如王霽月之前給予她的那樣、空白的未知和不在來給她猜測。新年收到了姜希婕的卡片,簡單的只有新年祝福。很有心的寄到王家來,終究是不願意放開她這個人,像是被獵人射了一箭受了傷之後的小鹿,不知道應該逃離,還是留下。是違背趨利避害的天性,還是認為以痛為標誌的追隨就是它終生所求所在。
最怕順序有個先後,時間卻不肯重來,晚了就是晚了。王霽月看著那張賀卡,字是熟悉的飛揚瀟灑的趙孟詈突ㄌ逵⑽模�┟�比桓�煜ぁS惺焙蛩�醯每梢源詠�f嫉淖摯闖隼此�畢碌男那椋�┤繚�鵲謀始恰�偃繒餛�始塹淖指�婢囟��誑��敲粗っ魎�翹煺蚨ǎ�峽問斃那楹廖薏ɡ劍蝗羰歉��荻��諦校�敲淳褪撬�那橛脅ɡ劍�史娌徊鼐褪切那楹茫�史娼魃骶褪遣豢�模����
她在自己面前,一向喜怒形於色。包括一手好字。那些信,卻漸漸看不出特別來,甚至於最後都變成了規規矩矩猶如字帖一般的樣子。她情願把自己的心全部包裹起來,冷藏,隔絕。責任,感知,連結,一併打包,從自己手裡拿走,封存回自己心裡。
也許,
她看著眼前法式的庭院,微風吹過,很暖。
我已經失去你了。即便現在想要回報你,想要告訴你我可以試一試像你愛我一樣去愛你和承擔責任,你是否已經認為我不可能了呢?你太痛了,於是選擇耳聾。這是我應得的懲罰吧。我將如你所願,因為失去你,永遠的記得你。我本可以認為這是你對我的報復,而我看完你的信,我才知道,你不會報復我的,因為你太愛我。
過節的時候,王嬋月曾問她姐姐,是不是和姜希婕鬧矛盾了?她一驚,說是不是在上海的時候姜希婕對她說什麼了。這樣問的時候,她巴不得聽到姜希婕的憤怒和埋怨。可王嬋月白了她一眼,“姜姐姐才沒有。我只是看她不太對才來問你。姐姐,你是把人家怎麼了?我看你好像有很多話不跟我們說,也不跟她說似的。不和我們說也就罷了,你也不告訴姜姐姐,倒是打的什麼了不得的算盤要保密啊?”
她問,姜希婕怎麼了,看著不對?王嬋月更是翻起很不好看的白眼,說姐姐你們倆平時到底都說些什麼啊,姜姐姐看著好憔悴,也不太開心的樣子。就像颱風時候陰沉沉的天。
王霽月合上書,四下無人,放心發呆,放縱思念。其實昨晚她夢見姜希婕死了,夢見姜希婕溺死在冰冷的海里,帶著因為絕望而美麗微笑看著她,緩緩沉入水底。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王霽月想的倦了,昨晚因為可怕的夢境也沒有睡好,遂在臥榻上斜倚著睡著了。直至有僕人來喚她,她才知道已是晚飯時間。
王建勳夫婦其實相當寵愛這個侄女,可能王霽月更符合他們想象中的女兒。而且眼下也就只有這個侄女在身邊—長子留在上海,次子呆在北平,女兒也在北平唸書,他們的寵愛都集中性的爆發在侄女身上。王建勳今日回來的早了,卻不似往日笑嘻嘻的和顏悅色,反而顯得煩悶。王霽月問他怎麼了,他說,不外乎是生意上的事。王霽月當然知道他的生意上的事和政府必然有無盡的聯絡,不限於廣州一地。但既然是如此,她反倒毫無好奇可言—左不過是蠅營苟且,齷齪骯髒,偏又不得不幹。
“自然是會有些煩人的事,過一陣就好了吧。好事多磨,不如這麼想。”安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