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卿忐忑的心就算坐在餐桌上,也沒有緩解半分。她的眼睛一直在鄭錢和方牧兩人身上流連。
言澈見林愛卿悶不吭聲,一直盯著對面的方牧,便側身對她耳語:“你的眼神收斂點,他都被你盯得不敢抬頭了。”
林愛卿近乎無聲地回道:“這麼明顯嗎?”
言澈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
林愛卿不看還好,一看只覺得心驚肉跳的,方牧就那麼大咧咧、懶洋洋地靠在鄭錢身上了。
她強忍著起身分開他倆的衝動,故作關心道:“你不舒服嗎方牧,怎麼看起來有氣無力的?”
方牧蔫蔫地坐直上身,“我還好愛卿姐。”
鄭錢也跟沒事人一樣擺手,說:“他這是餓的,餓得不舒服。”
“學人家減肥嗎,你也不胖啊?”林愛卿不過腦的隨口一問。
鄭錢怕不明情況的林愛卿口無遮攔,萬一說出什麼刺激方牧的話就慘了,於是藉口把她支走。
“那什麼大家都餓了吧,我去給大家整點吃的來,林愛卿你來幫我。”
火鍋是自助的形式,除了一些昂貴的海鮮品類要點單,其餘的都需自取。
言澈從來都不是坐享其成的人,他比鄭錢還先站起身,說:“吃自助餐就是要自己動手才有樂趣,我們自己來就行,不用客氣。”
鄭錢也跟著起身,說:“那言哥吳聊哥你們隨意啊。”然後又對方牧說:“你就好好坐著等吧,我知道你要吃什麼,我幫你拿。”
言澈笑著對依然坐著不動的林愛卿說:“你想吃什麼,我一起拿過來。”
“我要……”
林愛卿剛想點菜,就被鄭錢伸過來的爪子一把撈起,他笑眯眯地對言澈說:“她說她要自己拿。”
鄭錢把林愛卿拉到離他們位置最遠的水果區,他拿著盤子站在林愛卿身邊,裝模作樣地挑水果,然後手肘輕輕碰了她一下,抱怨說:“我昨天跟你說方牧那小子失戀了,一哭二上吊的事你忘了?”
林愛卿隨口道:“沒忘啊!”
“那你剛才說人家餓著,是為了減肥,這不是在往他傷口上撒鹽嘛。”鄭錢不滿地看著他。
林愛卿回想剛才回方牧的話,確實有點那啥,她心虛地掐了下鄭錢的胳膊,反咬一口:“那還不是順著你的話說的,是你說的他餓癱了。”
“嘶,我說的是事實。”鄭錢疼得齜牙,而後他收了臉上的表情,正經地說:“還有啊,方牧人雖然長得不賴,但是我勸你暫時不要對他有非分之想。”
林愛卿嘴角一抽,腦子裡想鄭錢這話是在向她宣誓主權嗎?她穩住心神,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怎麼,難道他不喜歡女人嗎?”
“唉!”鄭錢老成地嘆了口氣,“以前是喜歡的,以後就不知道了?”
林愛卿緊追著問:“這話怎麼說?”
“唉!”鄭錢又嘆了一口氣,說:“就怕被前女友傷得太深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女人現在對他來說,無異於是洪水猛獸,所以你也別費心思了啊,還是該相親該找男朋友找男朋友。”
“我什麼時候對他有非分之想了,你什麼眼神啊?”林愛卿嫌棄地睨了他一眼,果然男人眼神都不太好,言澈瞎,鄭錢也瞎。
“嘿,跟我你還狡辯,我又不是外人,你要是對人家沒有非分之想,那你眼睛都長人身上了,我都不好意思提醒你。”鄭錢說。
林愛卿索性放下手中的餐盤,直勾勾地看著鄭錢,“我那是長他身上嗎,是長你們身上好吧,看看你們兩個一下車就黏上了,他都快掛你身上了,我多看兩眼都不行啊。”
“他那是虛的,”鄭錢笑了笑,“而且他現在特沒有安全感,時刻得有人陪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