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道:“不會吧,蘇睿有這麼厲害麼?”
齊敏道:“你在武事上有多厲害,他在文事上就有多厲害!他考中進士的時候,你還只是個捐生呢!”
齊寶閉上了嘴,想了一會兒,道:“既然如此,我們該怎麼辦?皇上好像也很生氣的樣子,但是御史是言官,他也不能拿樊御史怎麼樣。”
齊敏道:“官場上的事,我也不太懂,我只是比較瞭解蘇睿罷了。該怎麼辦,是你們三個大男人的事!”
說著起身快步回房——真沒想到會來這一出,本來都滿心歡喜,要等著圓房了,結果卻是這樣。
依齊敏現在的心思,便不要那名份了,就與齊寶同居在一起,看誰能把她們怎麼辦。反正關起門來的事,誰也不知道,誰也管不著。
但是這又是不可能的事——齊敏還是想要一個孩子的,如果有了孩子,那是萬萬瞞不住的。如果按樊御史說的那樣,亂了人倫,可是大罪,不是丟官就可以的。
齊敏心中窩火——如果把自己的孩子當成人家的對外宣稱,也是她所不願意的!
——怎麼會這麼窩囊!
齊敏這時真想去蘇睿的府上質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過不去問也知道,蘇睿的目的就是讓齊敏嫁不成齊寶罷了。或者說,齊敏嫁給誰都不行,他蘇睿都會來搗亂!
齊敏也不管那邊的幾個人,快步走回自己的房裡——房裡婉婷正和兩個丫環一起在整理歸置齊敏的行李,見到齊敏氣鼓鼓地回來,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兩個小丫環是齊連春買在這裡的,跟齊敏也不熟,更不敢過來問了,最後還是婉婷過來,對齊敏道:“姐姐,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現在婉婷是齊敏的帖身大丫環了,所以也按明朝這邊的習俗叫齊敏姐姐了。
齊敏揮了揮手:“心裡煩,別來擾我。”
婉婷吐了吐舌頭,轉身離去。
齊敏在這裡還在生氣,心想要不然自己和齊寶遠避海外算了,反正錢也夠花的。不過這太不甘心了啊!
卻說那邊的齊寶等人也是一籌莫展,魏靈梓卻道:“聽說彈劾我們福哥兒的,也是那樊御史呢——這蘇家看來是跟我們要鬥到底了,真不知是為了爭的什麼氣!”
齊寶苦笑道:“不是爭氣,是爭人!”
魏靈梓愣了一下:“是為了敏兒?”
齊寶點了點頭:“便是如此——哦,福大哥是為的什麼被參?”
魏靈梓道:“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是一個父親殺兒子的案子。”
齊寶一怔:“父親殺兒子?”
齊福笑道:“臨朐之西的一個小村子裡,有家人家連生了四個兒子,都是不滿週歲就生病夭折了,第五個孩子降生後三個多月又得了病,他爹聽信巫言,親手把兒子的頭用鍘刀給鍘了下來,以求得日後的孩子平安。”
齊寶怒道:“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齊福苦笑道:“我把那巫言惑眾的人村巫給判了斬刑,那個孩子的父親給判了徒刑。”
齊寶道:“只有徒刑?我還嫌判得太寬了呢,那還有什麼不當的麼?”
齊福道:“那樊御史說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此案中那父親不該有罪。說我此案定得有誤,定是收受了賄賂。”
齊寶訝道:“賄賂?這案子裡還有原告麼?是誰?孩子的娘?”
齊福道:“這孩子的娘倒也沒有出首,妻告夫的話,除非是丈夫犯了大逆之罪。這案的原告是那村子的里長,這孩子的爹似乎和他有些什麼嫌隙,所以是他出首告的狀子。”
里長對自己治下出現的人命案子出告,也是正常的事。但實際上古代這種事很多,一般來說的確不會上告